第二天清晨,张忱翊去了正阳殿。
“臭老头。”他声音闷闷的,兴许是在玉寒窖吹了一晚上的风,有点难受。
“你什么时候能懂点礼数尊我一句长老?”子桑霖拄着拐杖慢悠悠走了出来。
“好好好,弟子见过长老。”
“今儿这是怎么了,你小子这么听话?”
“也没什么,”张忱翊吸了吸鼻子,“胸口疼。”
“怎么回事?”子桑霖听了连忙上前去看,却被张忱翊后退一步躲开了。
“让我看看。”
“你应该做的是告诉我原因,而不是瞒着我。”
“你这是干什么?”
“昨儿晚上我仔细想了想,我来这之前心口从来不会疼,怎么偏偏上了南山之后就成了这样呢。你当初把我执意把我留下肯定有目的,还有,云天剑自然也非凡品,再加上张氏至宝千诚琴你都给我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哪有什么为什么,你与它们有缘。”
“有缘?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拿有缘来糊弄我?天上可不会无缘无故掉馅饼,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
“”
“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不然呢?”
“那你觉得如果我现在要杀了你,你能反抗?”
“你大可以试试。”
“本事不大口气倒是不小。”子桑霖一挥手,一阵冰晶就朝着张忱翊飞了过去。张忱翊放出火焰欲想躲开,却还是被冰晶划伤了手臂。
“你到底想干什么?”张忱翊此时也没有耐心跟子桑霖兜圈子。
“就凭你现在的本事你还不配知道,给你云天和千诚琴我自有我的理由,如果你没有其他的事情,你就可以走了。”
“我不配?”张忱翊走近一步,“我连自己的家事都不配知道?”
“家事?”
“我也姓张。”
“谁和你说的?”
“就凭这块玉佩,还有那么多莫名其妙的事,你觉得我会猜不到我和兰阳张氏的关系?”
“你未免太自信了,我没说过你和张家有关系。”
“是你太明显,你分明姓子桑,为何张家象征家主的千诚琴会在你这?南山可是天下第一门派,我不信你会为了一张琴做出什么事儿来。这张琴,怕不是哪位友人的托付吧?”
“张忱翊,我记得我从来没和你说过千诚琴的地位,你怎么知道的?”
“这就不用你管了吧?子桑长老,你看着我的时候是不是觉得像看到了你的老朋友一样亲?怕不是就是因为这个你才要把我留下的吧!一个两个都这样,难道说你们子桑家的人都特别喜欢把别人当成替代品?”
“我说你小子今天怎么这么反常,原来是因为不甘心啊。怎么,越儿因为你像风华才救你这件事让你感觉很难堪?”
子桑霖只觉得张忱翊是恼羞成怒。
“幼稚。”
“是啊,难堪的很呢。”张忱翊并不觉得自己是恼羞成怒,尽管子桑越把他当做替代品这件事的确让他心里不爽,“我难堪倒不是什么大事,毕竟我也没指望着跟你们呆一辈子,要是可以我明天就滚蛋。我无所谓,可要是让那些弟子们都知道你子桑霖当年是怎么背弃好友怎么苟活至今的,你还能像现在一样受他们尊崇,当你的南山长老吗?”
“你怕不是要被唾弃死。”
子桑霖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一派胡言!这些都是谁跟你说的!”
“你想知道?”张忱翊勾了勾嘴角,“好啊,来交换,你告诉我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我就告诉你是谁对我说的这些事儿。”
子桑霖瞪着张忱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