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鬼上身？”

    “他会不会用我的身体做什么诡异的事啊！”

    “放心吧，他没你这么无聊。”

    “切。”

    “你现在去看看那块石板，不出所料，你们应该可以出去了。”

    张忱翊听了云天的话，游出洞，又顶了顶那块石板。石板松动了下，但还是没有开。

    “举起它。”

    张忱翊撑起了那块石板，滑溜溜的触感后，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人的身影。那人孑孓独立，双手苦撑一块巨大的石板，任风雨漂泊，依旧岿然不动。同时，张忱翊的手臂开始剧烈疼痛：正是苦撑某种重物的那种压迫关节的痛感。

    “！”

    但痛感只持续了一瞬间就消失了，石板破开，岸上灯光透过水面照了进来。张忱翊露了个头，眼前是簇拥的莲藕荷叶，头顶上还落了一只鸟。

    “看来可以出来了。”

    “撑山的人是你，只可惜你不为人所知。你永远是世人记忆中的你，那个寿终正寝的你。”

    “啊？”

    “没什么。”

    张忱翊似乎能感觉到云天叹了一口气。

    “我感觉你很敬重刚才那个人。”

    “嗯。”

    “他到底是谁，你能告诉我吗？”

    “不能。”

    “为什么？”

    “你太弱了。”

    “嘁。”

    张忱翊回去的时候子桑越已经醒了，眼神迷茫，脸色苍白。

    “风华”

    “我好像见到你了。”

    张忱翊并没有听到子桑越的小声呢喃。

    “怎么还是这狼狈样，算了好歹活着，走了，带你出去。”

    “我还活着？”

    “不，这是东方极乐世界，我是天神张忱翊，特来迎接我的救命恩人子桑越。”

    “”

    “行了别愣着了，上来，我带你出去。”张忱翊蹲下身拍了拍自己的背。

    “你背上还有伤。”

    “上来吧，本大爷勉为其难背你一次。”

    “”子桑越还是犹豫，结果被张忱翊直接背起来了。

    “你以后别叫闷蛋了，叫磨叽蛋得了，叫你上就上还那么多话。憋口气，走了。”

    两人破水而出。

    浮上水面，一片桂花海映入眼帘。两人被水中的游鱼团团包围，远处岸上有一片盛开的桂树林，被吹落的花瓣飘到水上，香气扑鼻而来。

    两人在镇妖塔里耽搁了太久，已经是黑夜了。抬头看，能看到满天星河。一只鸻掠过水面，两只细长的腿轻轻一点，一朵涟漪便绽放开来。霎时，天地无声，万籁俱寂。

    也许是眼前景太美，张忱翊竟久久说不出话来，都忘了自己还抓着子桑越的手。子桑越轻轻挣开张忱翊的手，不出声，不喊一声疼，任张忱翊沉浸于眼前美景。

    他的双腿已经彻底没有了知觉。

    两人的血溶在水里，在水面上晕开了一缕淡淡的红色。

    “走吧。”最后子桑越还是忍不住双腿的疼痛。张忱翊看的太过认真，子桑越一叫，他才回过神。

    眼前的一幕太过熟悉。桂树，月夜，星河，他都好像曾经见过，可是在何时何处，他都想不起来了。

    “走，先去正阳殿。”

    “可禁闭”

    “禁闭什么禁闭，你不要命了。”

    这次是张忱翊御剑，子桑越站在他身后，一如初学御剑时他小心翼翼站在子桑越身后。

    “没想到吧，闷蛋你有一天也会让我带你飞。”

    “嗯。”

    “我的御剑术是不是有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