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诚”
“你在哪,我好想你”
忘川河畔,奈何桥头,两个缠绵的身影。
梼杌将外衣扔在一边,蛮横地把孟落压在身下,肆意妄为。孟落双眼无神,已经无力挣扎,肩上的粉色薄纱也在瑟瑟发抖,可他却还倔强地别过头不去看梼杌的脸。他一声一声叫着张千诚的名字,梼杌听的烦了,索性直接吻住了他,要将孟落嘴里和张千诚有关的一切全部吞没。
“你再叫张千诚一个试试。”
“梼杌你到底看上我什么,这么折磨我你很有快感吗?”
“是啊,”梼杌歪了歪头,一张少年脸庞却给人不相称的阴险不悦,“你这么好看,把你从张千诚手里抢过来,我可得意的很呢。”梼杌猛的一挺身,孟落吃痛,不自觉叫了出来,“三千年了,别他妈等了,张千诚早就死了!”
“不会的,不会的千诚不会这样的他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梼杌听孟落这般执着,怒上心头。
“就算回来你也早就脏了,到时候他还会要你?”
随即便是更加不堪入目的折磨。
泪眼朦胧之中孟落抬起头看到了桥上的桂纹。红漆之中,桂花一簇一簇盛开,美艳c灿烂c灼眼。
那都是他一笔一笔刻上去的。
“千诚,你快回来吧”
“叮当”一声,孟落耳垂上的银色吊坠落了下来。桥头煮汤的锅边,生死簿被风翻到了最后一页。
上面只有四个字,铿锵有力,墨已经干透了。
“等我回来。”
人间已经入秋了,到处都是肆意飘落的枯叶,看的人心慌。张忱翊放了木筏上了岸,走进了面前的一片林子。他抬起头,一边打量着哪棵树的伸展姿势符合他的心意,一边想着一会儿去哪找点吃的。
“这么大的林子应该会有点野兔吧。”
可惜了,林子里除了一片枯黄什么都没有。
张忱翊挠了挠头,最后叹了口气,随便找了个枝丫还算伸得开的树窜了上去。一阵风吹来,他打了个寒战。他多希望能有件衣服盖着,他现在衣衫褴褛,瑟瑟秋风之中只有一件单薄的长袍陪他作伴。他哈了口气,裹紧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找了个还算舒服的姿势睡了。
夕阳西沉,当他醒来时,已经是深夜了。
他打了个哈欠,并不打算下树。他伸出手,一捧火焰便窜了出来。他于树上寥寥无几的树叶之中发呆,最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他已经流浪了十年,不知从哪里来,也不知要到哪里去。他从兰阳一路漂泊到蜀地,见了城镇就去做些零活赚点银子,换身衣服,买点吃的填肚子。遇上这荒凉的地方,他也就将就将就,醒了再继续漫无目的的流浪。到如今,他身无分文,唯一值钱的,也就是腰间一块青绿色的玉佩和手中的一把匕首。
玉是块好玉,上有个“翊”字,字被桂花簇拥,雕工细腻,字有韵味,花也栩栩如生。
张忱翊没有以前的记忆。他记忆的开开端,就是流浪。他感觉这块玉是自己的,但又不确定是自己的。他很多次都想把它当掉,但最后还是留了下来。
“我手脚健全干嘛卖了它,万一有用呢。”
其实张忱翊完全可以自食其力,就是他不愿意一直待在一个地方。他想过得舒服一点,但更想活的自在一点,待在一个地方一直听人使唤,他可不愿意。城镇的繁华对他来说了无新意,无非听戏喝酒,有钱了去赌城潇洒快活一把,第二天再继续卖力挣钱。他实在想不明白,这样日复一日的生活有什么意思。
最后张忱翊饿的受不了了,还是跳下树想着去找点吃的。
“我要是有钱就好了,有钱就能买很多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