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范纯煕,“你看看,一边被堵住了,是死路,一边是悬崖,还是死路。咱俩这回算是山穷水尽了。”
我们这边僵持着,树的蛇则缓缓的盘下来,蛇头垂下来,尾巴挂到树枝的面,看了看我们,怨毒的蛇眼让人极端的不舒服。
“咱们怎么办?”我看了看洞外面,虽然岩壁长满了矮小的灌木和老树,但是一处下脚的地方都没有,除非是山里采药的人,不然光凭我俩是决计下不去的。
我和范纯煕下意识的往后面缩去,尽量和蛇保持距离。树的蛇远不止这么一条,树也不止这么一棵。两边崖壁的歪歪斜斜的树,伸展出遒劲沧桑的树枝,树下的烂泥地已经成了一片黑泽,下面应该是树根和烂泥,不晓得跑不跑的开。
“去洞壁旁边看看。”范纯煕说道,“不管怎样都得出去。”
这时候四周又传来了树冠抖动的声音,窸窸窣窣,这一次好像是从我的身后传了过来。我回头一看,冷汗就像瀑布一样下来了。就在我的脖子后面挂下来一条小蛇,细细长长,离我的脸只有一臂远,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
“小心!”范纯煕一把将我拉开,我看得惊呆,也不知道她是从何而来的勇气,竟然徒手将那小蛇抓住,她的手就在我的眼前划过,我看着那条蛇被她狠狠地摔到了地。
“快。”范纯煕瞪了我一眼。
我哆嗦着还不知道要干什么,她喝道,“愣着干什么,赶快砍掉它的头!”
“喔好好”我咽了咽口水,抡起铲子,对着那已经被摔晕的小蛇砍了下去,一铲子结果了它。
但是,蛇群越聚越多,不时“啪啪”地往地掉,不多久我和范纯煕就挤在了一起,再无退路。我们被逼到了洞口,脚下一滑,随时会就掉下去。范纯煕看了看洞边的状况,也没有下脚的地方,我几乎绝望了。
“要是被蛇咬死,我宁愿跳崖。”
“现在别说这没用的。”范纯煕放下背包,拿出一捆绳子,便将背包扔了下去,“岩壁有很多藤条,我们顺着绳子下去。”
“能行吗?”我的心里惴惴不安。
“只能试一试了。”
范纯煕将绳子套在一颗老树面,我抓住粗粗的藤条,这些藤条缠绕着大树犹如群蛇,树干潮湿藤条潮湿一切潮湿,我往下面爬,一手露水和植物分泌的黏液,但是我顾不了。
鞋尖紧紧扣死藤条的缝隙,左手紧紧抓住藤条,每一步都像是在拼命,面有突出的很粗的树干时不时地挡住了我的道路。我一使劲,结果脚底下一滑,在藤条里面一别,疼了一下,“啊”的叫了一声,手里面也一滑,就这么滑下去。
我和范纯煕身的绳子是系在一起的,意味着我连累了她,我俩的重量足够将面的老树折断,要掉一起掉。虽然我在刚开始的时候就意识到,这是免不了的,我不是蜘蛛人,这么高难度的任务成功的几率几乎为零。
我一头栽下去,在空中坠落,但是我手里还紧紧抓着绳索。我是想把绳索解开,但在那种情况下,哪有那么容易,看来只有一起死了。可就在这个时候,许是天可怜我,终于开了眼,一棵绝壁的老树枝将绳子钩住,我和范纯煕就这么在半空中吊住,可是谁也没办法离开。
“千万别动。”我喊道,范纯煕落在了我下面,老树垂垂老矣,随时都会断。
我试着去抓住其他的支撑物,在这过程中,我已经清楚地听到树枝“咯吱”的响声,来不及了,我猛地朝岩壁的一株矮松一扑,方随之清脆地一响,我几乎是本能地身手往下面一捞。
“抓紧了!”我死死地抓住范纯煕的手,谢天谢地。
“太重了你。”我这时才切实地感觉到范纯煕是真重。
“废什么话!”范纯煕一咬牙,缘着我的手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