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伏,波澜壮阔的样子很是好看。
我和柱子对弈到半夜,说是对弈,其实完全是出于对他执着精神的佩服,好家伙我跟他摆了一百局,他愣是一局也没赢。明天还得早起赶回县里,但我为了帮助他提升棋艺,愣是熬到了半夜。最后干脆跟我挤了一晚,柱子一听自己今天可以跟我睡了,心里也是很高兴,而且刘婶也很放心。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从床爬了起来,浑身乏力。我一看身边,柱子这小子已经滚到床下面去了。
“唉,柱子,赶紧醒醒,我得走了。”
“啊?秋雨哥,一大早你哪去啊?”
“回去班啊。”
“回县里啊,那可远了。”柱子揉开惺忪的睡眼。
“那有什么办法,旷工要挨批评的。”
“那我送你去吧。”
“你?你怎么送,你又没有车。”
“谁说我没车,自行车。”
“行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还是自个儿到镇乘车走吧,反正有公交,问题不大。”
“那多麻烦啊,就这么定了,我送你去吧,反正我也没事做。”柱子笑着从地跳起来,飞快跑下楼去。随后,就听到他在院里喊道,“妈,我跟秋雨哥去城里了,这中午要是我还没有回来,你就别等我吃了。”
柱子说完就骑了自行车,“秋雨哥,我好了,你快点。”
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胡乱捯饬了一下,硬着头皮跨了他那辆破自行车。车把还绑着一大袋大蒜,刘婶昨天忙了一天从地里拔来的,说是要拿去卖。
刘婶听说柱子要送我回县城,一边系着扣子,一边就走了出来,对着柱子说道:“柱子,路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吗?要是碰到陌生女人和你说话,请问不要搭理她。秋雨,你替我管管这孩子。”
“好的,刘婶,你就放心吧。”
“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说着柱子就骑了老凤凰向镇驶去。
对于刘婶的吩咐,柱子已经听的疲倦了,说道:“我妈也真是的,为什么每次都交代自己都不要和别的女人打交道?难道女人是老虎吗?”
“你妈也是为你好,想你这么单纯的小心肉,外面那些大姑娘瞧了准喜欢。”
一路是都是凹凸不平的坑坑洼洼路,不过还好,柱子骑自行车的技术还是不赖,就跟着像跳大神似的,巧妙地饶过坑洼地带。
山南县是一个很美丽的小县城,疏离的薄烟笼罩在县城的空,那白墙黑瓦的简朴楼房就像未经装束的少女,婷婷窈窕立在河畔。
淡墨色的天空与一座座的参差的石拱小桥晕染在一起,泛着丝丝涟漪的略有浑浊的河水轻轻荡漾,就不说别的,光是美女那都是满地遍野,桃花盛开。
“山歌好比春江水”柱子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这么一首歌,在乡间小路就哼哼唧唧的唱了起来。
经过柱子一路费力地奔驰,总算是到了事务所,但我跳下车的时候,屁股已经麻木了。柱子把我放下,一刻不停就要往回赶,说是还要去镇把大蒜卖了。我掏出一张大票子给他,他不肯要,但我说是请他去买个冰淇淋吃,立马就心花怒放,揣在兜里就跑没影了。
办公室。
可怜我刚到门口,还并不知道有人已经在里面恭候多时了。今天正好老苟出外勤,没有人替我望风,我大摇大摆地开门进去,刚一进去就看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已经坐了个人,登时吓了一跳。
“哎哟,我的妈啊。”我冷不防自己的办公室里竟然有人,险些叫出声来,这样坑人的场景,谁能受得了。
来的人是当初站在门外的那个女的,她叫吕珊珊,是范纯煕的秘书。
“怎么,你们山南县殡葬事务所的工作纪律,就这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