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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晨雾还没有散去,太阳便升起来了。

    一大早邻居刘婶家的大胖儿子就骑着一辆破旧的凤凰牌自行车出门了,嘴里叼着狗尾巴草,在乡间坑坑洼洼泥的巴路,摇摇晃晃的向自己家的小麦地骑去。

    严重损坏的自行车坐垫只剩下了几根密密麻麻刺屁股的弹簧,一不小心就被翘起来的弹簧挂住裤裆。

    “妈了个巴子,疼死俺了!”他一个鲤鱼跳龙门就下了车,心里那个郁闷。

    “柱子,给我当心点。”刘婶在屋里喊道。

    柱子熟练地举起自行车就转了一圈,咣当一声,一个底朝天就砸了下去,“好了,放心吧,妈我先走了!”柱子嘴角微微扬起,傻兮兮一笑。

    “早点回来!”

    刘婶就这么一个儿子,丈夫刚结婚没几天就去煤矿班,还没有下井几天就命丧黄泉,一命呜呼了,只留下了柱子陪着她。

    寡妇岭这个地方,在地图是找不到的,这条岭子在外面有自己的名字,至于叫什么,我也不知道。寡妇岭名字的由来,除了这里“盛产”寡妇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秘密:宝藏。

    没错,寡妇岭下面埋了一大批“遗宝”,那还是晚清太平之乱时候太平军埋下的,金银财宝,不计其数。这地方阴森诡谲,实则是块风水宝地,之所以伪装成这样,很大程度是为了掩人耳目。寡妇岭原本没有人家,现在的三个村子的人祖都是太平军留下来守护财宝的,且尤以女兵居多,也难怪这里的男人早死,这些女人的地不好耕啊。他们每家每户都背负使命,因此这里的民风与别的地方有很大的不同。

    百十年过去了,陆陆续续就有人动了歪心思,想着掘开宝藏,远走天涯,从此锦衣玉食。可能是这批宝藏确实过于庞大,随便挖点就能弄出个元宝啥的,但若说是地窖,却始终没被发现。久而久之,村民间就形成了共识,小财随便取,大宝不准动,得益于此,寡妇岭家家户户都是衣食无忧,有的人家甚至富得流油,但彼此都低调行事,从不轻易露财。

    说来也是奇怪,自打我拥有了透视神瞳之后,阿覃就像是自带危险报警系统一样,从没走进过我目视范围一米之内,我躺在床半个月,直到能下地那天,我才看清楚她长什么样。

    “阿覃,你干嘛老躲着我啊?”我看不到她的人,那个心里叫做憋屈,心里还一直挂念着她那柔情的手。

    “我不躲着你,难道还由你看啊。”我心里正想着呢,阿覃就走了过来,“唉,你现在能下床了,可别乱来啊。”

    “好好好,我就在这站着,离你远一点总行了吧,我就想看看你,你到底长什么样?”

    “有什么好看的。”阿覃羞赧道。

    我仔细一看,只见一张再标准不过的古典瓜子脸,看去仿佛只比我的巴掌略大一点,就象从古代的仕女图走下来的一样。比起一般美女的大眼睛不同,她的眼睛大而有神,似乎眸子里有水波荡漾,仿佛无时不刻在默默倾诉着什么。坚毅挺直的鼻梁,兼有女性的俏美又有点男性才有的英气。略薄柔软的樱唇,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宝石红,随时细润的仿佛看一眼就能让人沉醉似的。一头水一样柔美的乌亮长发,流瀑般倾斜下来,恰倒好处的披散在微削的香肩。

    “我的天,阿覃你太美了。”

    “好了好了,别阿覃阿覃的叫了,我比你大快十岁了,你可以叫我名字覃雪,不然叫姐也行。”

    “覃雪?好名字。”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连连称赞。

    “唉,你看够了没啊,有你这么看人的嘛。”

    尽管覃雪这个名字很好听,但我心里还是叫她阿覃,因为在我重伤的这段时期里,我头脑中所记得的那个人,就叫阿覃,虽然有时候只是她的一个影子和模糊的轮廓。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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