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灌丛中悠悠传来,“以洗髓敌穴窍,并且临战突破,黄县尉手里确实出了个好苗子。”
此时的端木良,就仿佛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公鸡,喉头“咯咯”作响,似哭似笑,万般滋味齐上方寸,着实难以尽表。
大起大落,大悲大喜,观端木良神色,已然疯癫。
“吕晋走狗,残暴不仁,天必谴之,天必谴之!哈哈哈!”
端木良声如夜枭,面容扭曲,怪笑三声,引剑自刎。
薛封耸肩,只手提起李妄,道:
“如此折磨人心的手段,李参军有没有兴趣来我们法家?”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种结果,并非我的本意。”李妄归刀回盾,叹息道,“话说回来,薛典史若是在端木良受伤的时候现身,又何来折磨人心一说?”
薛封傲然道:
“此等乱臣贼子,容他自刎已经是法外开恩,若非念他对李参军有砺刀之功,我想要他活,他便不能死。”
言毕,薛封扶着李妄来到端木良的尸体前,跺足震起地上的紫电,一剑枭去端木良的首级。
“血过无痕,好剑!”薛封赞叹一声,取下尸体上的剑鞘,归剑其中,径直挂在李妄的腰侧,“李参军,收好。”
李妄愕然,推辞道:
“这如何使得?只为一己私欲,遂请薛典史暗中照应,我又不擅使剑,此物还是放在薛典史那里吧。”
“你不擅使剑,我更不擅使剑。”薛封按住李妄的胳膊,摇头道,“昭烈府之事,多得李参军照顾,陪你出城散散心,算不得什么。况且端木良之死,我连一根手指头都没动过,于情于理,都不该染指此剑。”
“既然如此,小弟也就不客气了,日后去府上讨酒,薛老哥可不能小气。”
“哈哈,就怕李兄弟不肯来!”薛封很是隐晦地扫了眼李妄肩上的圆盾,大笑道,“算算时间,快剑门那边差不多也该收尾了,回去后你且静心养伤,剩下的事交给老哥即可。”
人级盾牌,神秘武技,资质不凡,此子莫非是哪个没落家族的后人?
薛封一手提首级,一手扶李妄,前行之际,脑海中却在不断思量。
无奈晋历千年,尘埃中有多少家族起高楼,又有多少家族楼塌了,别说整个益州,就连偏远的云南郡,留了名的李姓家族都有好几波,更别提那些阴差阳错之下彻底息了声的。
“真不知黄东岳到底算幸运还是算不幸运,前后就看重了两个年轻人,一个赛一个的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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