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到了。”车夫已下马,垂首侍于车边。
君玄奕掀开帘,下了车。路上的行人皆以目示意,传闻漠王爷风流倜傥,俊美英气,但到了这么久,除了几个月前沈相府大小姐嫁娶时目睹过一次,不过那次漠王爷的脸寒冰一般,叫人不敢多看,这回可不同,他的脸上竟像有了笑意,所以便纷纷赞叹“真乃陌上公子”。
君玄奕径自迈入了沈相府,家人皆俯首行礼。来到沈正然屋外,君玄奕扣门。
“进。”传来沈正然的声音,似有些困顿。
“漠王爷,你!”沈正然本以为是家人来端茶,看到君玄奕后吃了一惊,连忙就要爬起。
君玄奕伸手一压,沉声:“沈相不必起身。料是有病在身?”
沈正然看了君玄奕一眼,迟疑地回想,其实他那夜便觉那双眼睛似曾相识,但心下又不敢确认,君玄奕的突然造访,着实让他恐慌,而他此刻又这样问自己,更让人怀疑。
“不瞒王爷,鄙人却是染了风寒,不便待客,王爷若是无事,还请先回,鄙人日后亲自登府拜访。”沈相沉声。
君玄奕抓过沈正然的左臂,看着那裹着的白布,勾唇:“这是?”
“你松手!”沈正然此刻没想到君玄奕会是那人,只是害怕自己兵符被夺之事暴露,急忙挣扎回。
君玄奕幽幽说道:“按说,芈清影是你长女,而本王是她夫君,你也就是本王岳父,你不安分站本王这边,站哪边?”
“你!”沈正然说不出话,“你今日来到底是为何事,直说,说完就走吧。”
“不欢迎本王?”君玄奕并不理会沈正然的‘哼’,掏出怀中一金属色物体,轻声说道:“你看,这是什么?”
沈正然转头一看,瞪红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君玄奕叫道:“是你?”
“除了本王,还有哪个废柴抢得走兵符?”君玄奕退开了一步。
“还我!”沈正然伸手就要抢,气急败坏。
君玄奕不急不缓将兵符收进衣袖中,冷声:“你以为本王就是拿它来威胁你,没胆量用?”
沈正然涨红脸:“皇上给我的,你敢动它,就不怕我去揭发你?”
君玄奕勾唇:“你便去罢了,本王也想知道是你的嘴快还是本王的号令快。”说罢,推开门迈步,留声:“本王改日再来拜访岳父大人,调养好身体。”
沈正然怨恨地咬紧牙关,懈怠往后一仰,无可奈何,他又怎么敢轻举妄动呢。
荷花池。
“公主的金兰之交定是些才华横溢的女子吧。”清影抬盏,轻啜一口茶。
南宫黛云正襟危坐着,说道:“倒也不及王妃。”
“公主不必如此拘谨,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就直言不讳。”清影看着眼前之人清澈却带几分忧愁的眼眸说道。
南宫黛云这才放松身子,拿起清影放在桌上的荷叶细细观看,说道:“真好,你嫁给漠王爷,也是福气尽享了。其实你也看得出来吧,皇上想把我许给漠王爷做侧妃,我父王唤我与哥哥来北宋,也正是有联姻之意。”
“那你呢,自己什么心摸不清嘛。”清影勾唇。
“嘿,我说你明明是漠王妃,听我这样说也该有些醋意吧,还来问我。”南宫黛云身子往前倾。
“我看你并无心于漠王府侧妃之位。”
南宫黛云苦笑一声:“自然。我也试过和漠王爷相处看看的,但是我对他真的一点爱恋也没有,只有钦佩之意。而且,你们关系又那么好,你看这荷花池,真真羡慕死我了。”说罢就用手指了指亭外的天地。
但突然,南宫黛云像是发现什么似地惊呼:“那是谁?”
清影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荷花池里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