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
“是。”
双手举着酒杯凑过去,冷淡的眉眼多少带了点浮于表面的恭敬意味。
在接完酒后,金主编也按着西装外套的下摆,拎起酒壶给对方倒了杯酒水。
这就是韩国职场惯见的酒桌礼仪。不久以前,英利恐怕很难想象她平时经常腹诽的“狮子”主编,私底下居然也会有这样的一副姿态。
“算算时间,现在也该闹腾起来了吧?”
英利所供职新闻社的这名社长望了望包厢外面,回过头来和在座的几个人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笑。
“这次的事,真是多谢两位了。”
“哎一古。”
社长也连忙起身去接酒,笑得满脸生褶:“您真是太客气了,我们吧,本来也没什么,只是拍到了几张照片、帮忙发发报道而已。这些事还都要感谢我们金主编。”
他拍着金主编的肩膀说:“这位亲故吧,家世好,学历也好,能力那就更不用说了。这可是我们公司将来要担起重任的人才啊。”
“家世?这位是?”
“这是金理事家的公子。”
“金理事?”
在场的人好像都知道社长口中的“金理事”所指何人,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再看向这个一脸沉静的年轻人时,面上的神态就少了些虚假,多出了几分真诚的热切。
“哎一古,我之前居然都不知道这事。看来需要好好再请这位亲故喝杯酒才行了。”
刚才象征性给金主编倒了杯酒的那名中年人又微笑地直起身来。
“谢谢您。”金主编眼角的余光瞥了瞥身边坐着的社长,嘴里平静地说,“我只是完成上司交代的任务而已,这都是我该做的事。”
“哈哈哈!”社长立即大笑着说,“诸位,怎么样?咱们金主编确实是位很好的亲故,对吧?”
众人发出了一阵客套的笑声。
“不过再怎么说,能够完成上司交代的任务,也是自己的能力。金主编你就不要再谦虚了。”
“其实……这次的事,也多亏了我手底下的一名职员。她做的贡献比我多。”金主编低头喝着酒,忽然说。
“哦?”同他对饮的中年人扬起眉毛。
“她是绝对值得信任的人,请您放心。”
“是吗?那就好。”
听金主编这么一说,几人才重新笑了起来。
社长挺奇怪地问:“这事你之前怎么没跟我说过?”
“因为我并没有告诉她报道的事情,她只是偶然间帮到了我而已。”提起心中所想的那人,金主编的眼神似乎也略有柔化,还带着笑意,仿佛回忆起了她之前在他跟前装傻的那些情景。
“确实。这次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金主编你处理得很好。”
“既然金主编你说这个人也做了贡献,那公司怎么也该给她点奖励才对。”社长也笑着说,“究竟是谁?我也认识的人吗?”
“不。您估计不认识。她是我小组里的职员,名字叫成英利。”
“成英利?”社长仔细想了想,大概的确没能从脑海里挖掘出有用的信息,摇摇头说,“看来真是老咯,脑子不管用了。既然是金主编你的人,那么奖励的事就由你看着办吧。我回头会打好招呼。”
“是,我替她多谢您。”
“哎,这又有什么?”
“行了。现在不说这些事了。我们,还是喝酒吧?”
“哈哈,好好好!”
金主编拿起桌上的杯子举到嘴边。
他静静地观察了一会儿他眼前的这片觥筹交错,以及这些目前所谓权利和地位都要远强过他的高层人物,突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