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丐看了眼二虎,出乎意外地没有训他,而是回答:“你们看到的,那种红色的虫子,叫做血线蛊。”
“血线蛊?也是蛊术的一种?”花之问。
“对,血线蛊是一种非常恶毒的蛊,进入人体后,通过蚕食人体的皮肤和血肉生存,被它缠上的人,会渐渐容貌尽毁,然后蔓延到全身,接着会五感尽失,身体溃烂致死。”老乞丐拿起茶水喝了一口,苦涩清冽的味道冲散了一点他脑子里的混乱。
没想到这孙娇娇中了如此恶毒但是一种蛊,到底是谁跟她有这般深仇大恨?还是说根本就是冲着孙员外去的?花之拧眉沉思,二虎傻乎乎地问道:“这种蛊很稀有吗?有没有那个瞌睡虫稀有?”
老乞丐恨不得在这小子的脑门上敲两下,看看里面装得是什么东西,没好气地说:“废话!如果我那个瞌睡虫是士兵的话,这血线蛊就是将军。你说稀有不稀有?”语罢,像是想到了什么,老乞丐眼前一亮,若是这次能把孙娇娇救了,再把这血线蛊纳为己有,那可就赚大了。
老乞丐眼里突然迸发的光芒差点闪瞎花之的眼睛,她轻咳两声,终于忍不住问出她一直想要问的问题:“老先生,既然我们彼此合作了,现在就是一条船上的人,您能告诉我您到底是谁么?”
老乞丐闻言,眼中划过一丝惆怅,缓缓说道:“丫头,你知道湘西蛊村么?”蛊村?花之点点头,父亲还没去世以前,曾经给她说过,湘西那边,有一座神秘的蛊村,村民家家皆有蛊,人人皆善养蛊,而整个村中,最厉害c最出名的便是巫马家族,听闻太上皇白世之在位之际,巫马家曾一度效忠于他,其中巫马家的大儿子巫马克,更是被封为国师,深得白世之信任。太上皇驾崩后,太子白辰继位,巫马克却不愿再为其所用,新帝白辰虽恼怒于巫马克的固执,却也并未加害于他,只是收回了他的所有权利,命他从此远离京朝,不要再出现在他眼前。巫马克欣然接受,第二日便销声匿迹,再无人知晓他的行踪。
想到这里,花之脑子里狠狠一怔,不会吧她望向老乞丐,结结巴巴地说:“老先生,您你不会就是”
“对,我就是巫马克。”老乞丐诚实地点点头。
花之此时脑子里一片混乱,室内陷入一片寂静。二虎看看花之,又看看巫马克,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巫马克是谁啊,他怎么没听说过?
这就说得通了,为什么他看得见二虎,为什么他对蛊这么了解,皆因为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前国师,花之心中一堆疑问解决了,可是又多了一堆其它的问题想问,她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现在还是把眼前的事情解决好最重要:“巫马前辈,既然您说这血线蛊这么稀有,怎么会在我们这小镇上出现?”
“目前能确定的就是一定有养蛊人来了镇子上,而且此人能力还不低,血线蛊这种阴毒的蛊,一般的蛊师根本养不出。”巫马克道。
“什么人要把这么歹毒的蛊用在一个少女身上?”二虎问。
“不知道。”想到孙娇娇那张脸,花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我们目前根本不知道孙娇娇到底是否得罪了谁,跟谁有这么深的仇恨,只有明天去孙府,当面问她。对了,这血线蛊,前辈您有把握拔除吗?”
巫马克沉吟片刻:“这血线蛊太过霸道,我也只有试试看。总之,一切待明天再说吧。”说罢,他只道让花之好生休息,明日直接上门,便直接离开了。
第二日,花之起了个大早,昨夜因为孙娇娇和结识了前国师的事让她心情复杂又激动,整夜都辗转难眠,早晨起来,面容难免挂上了一丝疲乏,洗完脸后,她又用凉水擦了擦,叮嘱了张婶后,便带着二虎出发去找巫马克。
昨日巫马克走之前让她明日早上直接去孙府附近的一家面馆找他,花之便径直去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