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明得了冼所的教诲之后,从此留了一个心眼,在以后的处警时,始终保持着戒备的心理。因为戒备心理的保持,所以在挨揍这一点上,严明比同年上班的其他人,少挨了不少揍。上班至今日,在巡警干的那些个伙计们,个个都挨过打了,有的执法时遇到反抗被揍了,有人是处置精神病人时被揍了,几个身体比较单薄的,像任江这位活计,每次处理酒晕子的时候,因为人心好加上身体相比较同组的几个略显单薄,所以每次都被酒晕子找上,少则挨上几脚,多的还要饶上几拳。
同年们聚会的时候,提起这个事情来,任江也是一肚子苦水,可是身体这方面也不是说改就改的,也只能一杯苦酒咽下之后忘记这些不快,第二天收拾收拾心情,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严明每次从聚会中都能学习到不少东西,同年们交流着自己的发现,工作的心得,以及一些让人生气和悲伤的事情。对于严明来说,大家在一起说过笑过闹过之后,工作上带来的不愉快都会一扫而光。
头一天聚会过后,第二天严明带着收拾好的心情到了所里值班。临出门的时候,严明的老娘还埋怨道:“这不刚值完班吗?怎么又值班了?”严明回应说一共就三班,隔两天就值一个班自然就频繁了。严明的老娘嘴里嘟囔了一句,也就没有说什么了。
这个时候的严明,刚刚觉得自己的工作有意思的。每天的工作可以接触到不同的人不同的事,还可以从各个角度了解社会,走在路上看到每一个人,都会觉得对方的背后有着一堆的故事。就这么一路胡思乱想着,严明到了所里。
换过警服之后,严明又自觉的到了值班室。
大概十点多的时候,严明接道一个电话,对方自称是北大街香坊路的群众,称他们那里有个收破烂的好几天没见到了,看他家里的大门是从里面反锁的,怀疑对方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想让警察过去查看一下。接的电话的严明,记下了报警人的电话,跟冼所反应了以后,冼所让陈大海跟着严明,带着所里的那台小摄像机一起去看看什么情况。
严明到了地方之后,还没等联系报警人问具体地点的时候,就已经有热心群众把警车拦住了,问清了是去看看收破烂的家之后,主动带着民警往那户人家里走去。路上热心群众给严明他们介绍情况,通过介绍严明他们得知,这个收破烂的是外地过来的,本来是带着男人的母亲,以及自家的小孩,一家子四口人租住在这里。不过最近女的生小孩,带着婆婆和孩子回了老家,现在就男的自己在这住。这两口子性格都比较开朗,见面喜欢跟人说话,平时谁家有个事情,他两口子也去随个份子帮个忙什么的,所以虽然天天家里堆着成堆的破烂,但是大家对他们一家人的印象还不错。
头几天的时候,附近的邻居还看见他家男人一个人买的卤菜、海鲜和二锅头回家,路上遇见熟人还邀请人家跟他一块去整两盅,夜里大家伙一块喝酒的时候,看见他还挺正常的。可是之后大家就没见过他了,有那好事的就到他家去查看,发现他家的门从里面反锁了,趴窗户上看了半天也没看见人在哪,但是桌上的酒菜还在放着,隔着玻璃可以看见菜都已经长毛了。
感觉情况不对,这好事的就报告了居委会的治保主任,治保主任听说人不见了也不敢怠慢,跑去看了一下觉得还是报个警比较稳妥。正说话的时候,已经到了那户收破烂的院子门前了。院子门前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群众,好在治保主任叮嘱过不许随便进院子,这围观看热闹的是以都在院子外面。
北大街香坊路这一块,是打前清就留下来的老居民区,户型都是自家盖的独门独院的房屋,偶尔有兄弟多的,也有那同山共脊的房子。这收破烂的房子,是传统的古建筑格局。外面是用红砖砌得的单打一的墙,进出小院的是个狗头门路,门是木质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