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山风系学院这一号,从此可就算是没了,其他几个学院那些老家伙们要是知道了,不知会做何感想。”
石破不悦地道:“听你的口气,好像很高兴的样子,难道骊山宗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
“深仇大恨倒谈不上,”游散人道。
“那为何你这般幸灾乐祸?”石破皱眉道。
游散人很无所谓地口气道:“别人家后院着火,我站在一旁瞧个热闹,不可以么?煽风点火的又不是我。”
“前辈这样做,怕有失厚道吧?”石破冷笑道。
“天日昭昭,报应循环,这才是厚道,”游散人道,“我隔岸观火看个乐子,有什么厚道不厚道的。”
石破已经领教过游散人的蛮不讲理,也不想与他废话,站起身来,向太极洞中走去,只盼能查到一些线索。
太极洞并不太深,周围不过十丈方圆,洞中点着几处火盆,正中的地上画着一个大大的太极图案,除此之外,便别无他物了。
石破环视一眼,见洞中十分干净,在洞中走了一圈,并没有什么发现。
便在此时,忽听洞外有破空之声,石破走出洞口,却见眼前红影一闪,竟然是灼灼落在了眼前。
“公子!”灼灼见到石破,急切道,“出什么事了?”
石破看了看张大愚,没有说话。
灼灼走到张大愚面前,伸出一根手指。
“不用试了,”石破道,“已经死了。”
“什么人做的?”灼灼道。
石破回想着张大愚的话,道:“据师父所说,出手的人,应该是魔族。”
“魔族”灼灼思忖道,忽然眼神一亮指着一处道,“那是什么?”
石破循声看去,却见在一堆乱石之间,有什么东西,在月光之下,闪闪发光。
二人走过去,石破眉间闪过疑惑之色,将地上的东西拿了起来。
“剑?”灼灼也奇道,看了看,又道,“这把剑我怎么觉得有些眼熟?”
石破看着手中的剑,默然良久。
那把剑通体只有一尺三寸,漆黑如墨,但纯黑的剑体却晶莹剔透,散发着黝黑的光泽,石破将它握在手中时,剑身似有感应一般,迅速地亮了一下。
剑体之上残留着一层淡淡的颜色,将干未干,以手拭之,却发现是血迹。
“这把剑”石破看着手中的短剑,有些艰难地道,“是我的。”
石破如此一说,灼灼猛然想起,似乎公子一直随身所带的那把剑,确实也只有一尺多长
“公子”灼灼一惊不小。
石破看着手中的剑,又看了看张大愚的尸体,来到张大愚身前,以手中的剑向他胸口的伤处一比,果然张大愚身上的伤便是出一起自己手中之剑。
半晌,石破似乎是有些不解地道:“难道是巧合?”
“什么巧合,”灼灼有些着急地道,“这分明是有人要嫁祸给公子!现在张大愚已死,公子是再也说不清了,为今之计,不如先下山去。”
石破摇手道:“不,若果真是有人嫁祸,我们走了,岂不正好落人口实?而且,既然对方是冲我而来,想必躲是躲不开的。”
“那依公子的意思,又该如何?”灼灼不解道。
“经史典籍中有云,为丈夫者,当行事光明,处身磊落,不欺天地,所以,我要去见宗主,当面说明此事。况且张教谕为人忠厚,虽然与我们只有一日之缘,但毕竟有师徒之名,我不能一走了之。”
灼灼还想说什么,突然,从寝舍方向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哭之声。
“鬼!鬼啊!”
石破和灼灼相视一眼,悚然动容,片刻不敢耽搁,向前山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