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无力,竟然狼吞虎咽吃得了精光,还不忘对灼灼的厨艺大大地夸赞了一番,使灼灼脸上的懊恼一扫而光。
次日,二人继续到瀑布下磨练,晚上吃饭时,依旧是一个眉头紧锁,一个吃得涓滴不剩
半个月后,石破终于能在瀑布之下做到不动如山了,而灼灼也练就了一手好厨艺,吃饭的时候也开始眉开眼笑,与石破抢食了。
“公子!”看着在瀑布之下打坐的石破,灼灼抬头看了看日头,喊道,“已经两个时辰了,出来吧!”
然而,岸边离得岩石距离并不近,加上瀑布之下,水声如雷,石破坐在水下正中,灼灼喊了几遍,他竟全然没有听到丝毫,如一尊雕像一般坐在那里,稳如磐石。
灼灼无奈苦笑,轻轻一跃,飞身来到石破身侧,手中光华一闪,一股无形的真元如伞一般在石破头顶撑开。
石破正在背诵酒自浊所送的那本《冲虚经》,忽觉头上一轻,抬头一看,却见灼灼粉裙玉带,盈盈地站在一侧,瀑布落到头顶便四散溅落开去。
自从看了《冲虚经》之后,石破按经上所说,载营魄,守一元,每日在瀑布之下体悟自然之力及于自身,无须入体而及身可用的道理,渐渐地已能够在天地五行灵气经过自己周身灵窍而将入未入之际直接操控。
据《冲虚经》所述,操控天地之气,其理如使刀剑,所不同者,刀剑有形,天地之气无形。
刀剑运之于指掌之间,却无须藏之于体内,譬如树枝,拣来即用,用过即弃,取之于天地,复归于天地,却无须将树枝藏于体内以备用时;天地之灵气无处不在,无处不有,用时即可拿来,用过即可舍弃,自天地间取之,便往天地间弃之,同样不必藏于体内,此所谓,不贪不贪,即为大贪;不取之取,即为大取;如此,则能空乏其身,而所用无穷
自从与浊酒客分别之后,石破便每日体悟他所创的这本经书,发现其中所述虽然与世间修真法门反其道而行之,却是妙用无穷,尤其是里面所述的“空乏其身,而所用无穷”的道理,更使石破大感新鲜,别说是自己在书中不曾看过,便是师父也未曾讲过。
自从当日浊酒客对石破讲过那句“四体之内为小器,天地之间为大器以小器量大器,虽欲得道,终必失道”之后,石破便心悦诚服,这些天来,他苦学不辍,再加上每日里在瀑布之下身体力行,天灵之间竟隐隐有灵光闪过,似乎对那本《冲虚经》已有了一些顿悟。
因自小便养成了读书背书的习惯,那本《冲虚经》早已被石破背得烂熟,这半月来每日里坐在瀑布之下体悟经中奥妙,已能渐渐感受到水中所蕴含的充沛灵气,近日来他正在试图按书中所说的运功方法操控水之灵,以至于灼灼叫他几遍,他竟全然没有听到。
“公子!”灼灼嗔怪道,“两个时辰了,再不走就要泡烂啦!”
石破歉然一笑,站起身来。
“这么快便两个时辰了?”
“还快?”灼灼翻了个白眼,“我都无聊死了。”
“那我们走吧。”石破道,“今天我下厨,犒劳一下师父大人!”
灼灼惊喜道:“真的?那我们快走!”
一语未落,灼灼手中真元一散,头顶的瀑布失了阻碍,哗啦一声冲了下来。
二人猝不及防,被倾盆大水砸个正着,“啊呀”两声,落在水潭之中,扑腾半天才互相搀扶着爬上岸来。
看着对方狼狈的模样,二人相顾愕然,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忽然,石破止住了笑声,看着灼灼,双脸一红,面色极是尴尬。
灼灼奇道:“公子,怎么了?”
石破将头转过一边,背着手指了指灼灼。
灼灼奇怪一低头看去,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