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出自袁天宿之口况且,当年隐太子之事”
星华帝的眼睛蓦地冷冽起来,灯火一晃,大殿之间瞬间便蒙上了一层冰霜,浓重的肃杀之气凭空便真满了大殿。
赵构的脸色却并没有太大变化,他知道,朝中大臣的勾心斗角帝君可以不在乎,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帝君可也不在乎,甚至于袁天宿惊世骇俗的预言帝君也可以不在乎,可是唯有一件事,从来没有人敢在帝君面前旧事重提,因为对于帝君而言,那是一个绝对不能碰的禁忌,是龙之逆鳞。
但是,赵构提了。
凭着自己对帝君的了解,凭着帝君对自己的宠信,也凭着一丝不确定的侥幸。
赵构敢提,帝君的反应自然也在他的预料之中,于是没有惶恐,他从容下跪,语气平静得几乎淡然:“老奴失口,请帝君降罪。”
半晌之后,飘摇欲灭的灯火终于恢复如常,冰霜沿着四周高墙缓缓褪去,留下一片肃杀的寒气。
“看来朕当初选你执掌夜阑,果然没有看错人。”星华帝阴阳怪气地道,“天下敢在朕面前重提那件事的人,怕也只有你了。”
“赵构蒙帝君天恩,执掌帝国第一杀器,做事只求无愧帝君一人,不敢惜命讳言。”
摆了摆手,冷冷地道:“罢了,恭王的为人,朕还是了解的,如仇那个孩子,朕更是了解。”
对于这句话,星华帝说得是有底气的,赵构不会怀疑,所有人也不会怀疑,因为纵观一生,在用人识人这件事上,星华帝至今尚未错过。
哪怕一次。
这一点,就连向以刚直敢言c泼帝君冷水著称当世,被帝君赞为“剑胆枪齿”的左丞魏诤,也曾坦称拜服,甚至还被星华帝戏谑为“左丞诚非阿谀乎?”
所以,星华帝君说自己了解谁,那他必然是了解的。
“倒是”帝君道,“朕对如仇在市井之中所遇的少年,有些兴趣。”
“帝君可是想要他消失?”赵构道,“让他身上带着如此秘密招摇过市,毕竟不妥。”
帝君摇摇头:“区区一个少年,且由他去吧。”
“只是”赵构犹豫道。
“说。”帝君道。
赵构一躬身,道:“为虺弗摧,为蛇若何?”
帝君的嘴角勾出一抹笑意:“对弈之趣,无关多杀。”
“帝君英明,”赵构道,“那少年不更世事,对于帝君所忧之事,似乎也确是一无所知。”
“一无所知”帝君玩味地道,“这不过是做为一枚棋子的本分,朕所好奇的,是那双落子的手”
“至于那个少年,”,帝君道,“他想做什么,且由他去便是了。”
“奴才明白。”赵构嘴角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诡异。
“很久没人陪朕下棋了”星华帝看着案几上的残局,感慨道。
良久,双眸微微一亮,不知何处来的一股力量,棋子纷纷飞落,只有一枚白子不落反升,轻盈的落在帝君的双指之间。
“啪”地一声轻响,星华帝弹指轻挥,白子准确地落在空荡的棋盘上。
几个字从星华帝的口中缓缓吐落。
“那便入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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