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确实,那时候的我,任性了。
我果真没再去学校,不知道妈妈和林叔叔怎么和学校交涉的,反正班主任在给我打了一天电话后,一直没再打过来,而我的手机也没再开过,爸爸的家也没回去过,我甚至都忘了,那个家里,还有一个人在等我。除了这个家的三个人,我仿佛与世界失去了联系,妈妈说杨爱萌给她打电话问我的情况,每次叫我接电话,我都不会开门,持续几天后,她也没再打来。
葬礼当天,我抱着白瓷骨灰罐迟迟不肯让其下葬,恰巧那天的雨下的特别的大,爸爸单位的同事和领导都来了,他们脱了帽子举着黑伞,敬礼的手却一直没放下来,在这一点上我很感激他们。负责安葬的师傅告诉我是时辰下葬了,并上前来接我手里的骨灰罐,我突然放声大哭,就像是c就像是小时候雷雨天一个人在家睡觉的无助感。
“爸爸,我都没有见您最后一面啊!爸爸,家里的鱼都还冻着,你说好给我烧鱼吃的!”
要不是我被林叔叔和我妈架着,估计我得冲上去把骨灰罐抢回来。我不知道年纪小小的我,为什么要经历这么多,难道要一个跟杨爱萌那样的普通的少女青春,不好吗?上帝在“赐予”我这些的时候是不是都忘了,我还是个小女孩儿?
“你放心,女儿我会照顾好,你牺牲了所有来成全别人,这些福报会到女儿身上的。”妈妈在爸爸的墓前深深的鞠了个躬。
林叔叔扶着我,就像,扶着一棵小树。
我懂我妈说这句话的心酸,我相信我爸也懂。为了不辜负自己人民警察的形象和责任,牺牲了自己的家庭,牺牲了自己的生命,换来了他人的美满,现在我爸应该在天堂享福了,他做的够多了,也该歇歇了。
爸爸,你是我的骄傲!
葬礼这天,也是中考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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