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挺不错的呢?”
摘下报纸帽子的凛夜冬眠用校服袖套擦拭着鬓角的汗水。
比起不错这个中肯的字眼,636a教室的装饰效果很明显已经超过预期了。
教室里的储物柜和破损的桌椅在“夏花社”部员的共同努力下全部被搬出教室,画满涂鸦的墙壁以及天花板也都用白漆粉刷后呈现出纯白的颜色。
柳天河奉行的是极简主义方针,对于上一代“魔术部”的遗产,他不带一分仁慈地将魔术道具箱与“处刑台”全部都丢进了老校区里的垃圾回收站,脱胎换骨的教室除了墙壁c黑板和窗户什么都没有,可谓是家徒四壁了。
忙碌了一下午的众人环视着被翻新的教室,只有汐音夏越还在为“如何用三个罐子摆出正弦周期”感到烦恼。
要是夏越知道这是柳天河为她精心设计的陷阱,目标只是为了让元气少女有事可做,说不定会生气的给柳天河上一个过肩背摔。
“人都到齐了?”
“我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吗?”
汐音夏越伸出手在柳天河面前晃了晃。
“想起来了,把成果拿给我看。”
“做不到的~拼一个正弦函数怎么说也至少要五个点也就是五个罐子才可以~”
“你没去找多的罐子吗?”
“这种事交给拾荒者做就好啦~”
“看在你经常不交数学作业的份上,说不定以后你能够有幸成为他们的一员。”
“我的志愿是立命馆喔?”
“我记得你开学的时候说的是东大。”
“那有什么嘛?人总是要抬头向前看的。”
“一直在抬头向后看的你有资格说这话吗”
数学成绩不好的夏越常常喜欢挂在嘴边的话是“3年后一定要昂起胸膛站在东大的校门口”。
距离那句豪言壮语仅是过了1个月的时间,“东大”就从她的口中自动降级为了“北大(北海道大学)”,2个月后的今天已经一降再降,变成了“立大(立命馆大学)”。
柳天河甚至怀疑不用等到寒假上来,汐音夏越就会将考大学的念头都抛诸脑后,在就业和升学的道路上被动选择了前者的后果,其中当然也有拾荒者的职业分支。
不过由于走上工作岗位(乞讨)后的夏越无力缴纳国民年金的关系,生活会很成问题,最后不得不过着靠吃低保混吃等死的日子,光荣地晋升为和啃老族一样的社会蛀虫。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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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悬浮在凛夜冬眠那金色蝴蝶结发带上间断闪烁的电灯泡,柳天河默默地走过去,伸出一只手轻松捏碎了。
“啊~~”
思考状态被切断的凛夜冬眠较真地磨着拳头,波涛汹涌的胸部也随之抖了一下。
“一大河君,果然还是少了‘那个’吧?”
凛夜冬眠深深注视着光秃秃的地板。
柳天河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
“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的。”
“还是有那个比较好。”
“我现在上哪给你找去。”
“一大河君不是会变魔术吗?”
“请不要强词夺理。”
“啊,好想要。”
“那你变成那个不就行了。”
“一块不够的吧?”
“你们说的是榻榻米?”
捏着下巴的白泉真帆询问着,虽然在教室里铺上榻榻米并不是一个多么令人赞许的提议,但理事长并未颁布与部员室改造相关的禁止条令,甚至鼓励每一个社团将自己的特色发挥到部员室的布置上。
在如此开明的政策之下,是名光学子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