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幼安说起自己的歌声,白诗诗眼睛里就泛起了自信的光亮。
“张公子想听吗?”
张幼安笑着点点头。
“不过雨霖铃太悲了,我给张公子唱那首《破阵子》吧!”
“好。”
其实也不是白诗诗不想唱《雨霖铃》,只是前两日那种与诗词产生共鸣的那种思之不得的心绪在见到张幼安的一瞬间已经不复存在了,她再也唱不出那么悲,结合度那么高的《雨霖铃》了,倒不如选个她合适也爱唱的《破阵子》。
“公子楼上请。”
白诗诗在古琴前端然而坐。
当白诗诗的手抚上琴弦的那一刻,她的眼神就变了,浑身上下的气势浑然一提,就如同一个摸到了剑的剑士!
张幼安突然头皮发麻,这种气势的突变,他前世曾在一位著名的钢琴家身上见到过,她平时是70多岁和蔼可亲的老奶奶,当她放下拐杖,坐在钢琴前的那一刻,她身上的气息就变得肃穆起来,庄重地如同泰山般不可直视,那便是第一代钢琴家的风范!
也是全身心热爱其中的人才能散发出来的气场!
白诗诗的眼神竟和那名钢琴家的眼神如出一辙!
在张幼安眼中,此刻白诗诗的身影放大的无数倍,而自己在她跟前,渺小的如同蚂蚁一般,她随便一扬手就可以扬起一股沙尘的龙卷风。
琴音起,烟嗓开。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果不其然,第一句就让张幼安震惊了。
这烟嗓!太契合了!犹如女将军在唱此曲!
平日里说话,白诗诗还收着点声音,只是听起来比一般女子略有质感一些,但一开口,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风采!
实在是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一曲唱罢,余音绕梁!
张幼安心中直痒痒,真想在她的声音中单曲循环着不出去了!
只可惜现在还没有录音机。
张幼安起身鼓掌道:“叹为观止,叹为观止啊!白姑娘,你竟是有如此大才之人!我的耳朵再听下去只怕要怀孕了!”
白诗诗脸一红,眼神有些躲避又有些高兴,笑道:“唱得不好,让公子见笑了。”
“哪里!你这样还算唱的不好的话,是要让那些歌姬全无生路吗?白姑娘不要太谦虚了。”
张幼安又道:“以白姑娘如此本事,想来那一首座无虚席的《雨霖铃》定然也是不负盛名,只是大清早的,不适合听太悲的东西,下次定然要好好领教那一首的风采!”
“还是公子词写得好!”白诗诗笑道,“梅家的一桩婚就引出公子两首绝世妙词,若是公子再多成几次亲,只怕这上元府妓馆里的金曲都要被公子承包了呢!”
说到成亲二字,白诗诗脸一红,自然就联想到张公子和自己成亲的暗示了。
但张幼安似乎没有此意,他只是哈哈大笑道:“姑娘过誉啦!我也只是拾人牙慧而已。”
张幼安似是想到什么,心血来潮道:“白姑娘可否想见识一下另一种唱法?”
白诗诗眼睛一亮道:“张公子还会唱歌?”
张幼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其实我五音不全,只是知道这种唱法而已,到时候想请白姑娘好好复原一下这种唱法。”
白诗诗诚恳地点点头道:“好!”
张幼安有些紧张地清了清嗓子,他上辈子什么都拿得出书,唯有唱歌一事实在是容易跑调,此刻他想要唱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