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窗的牢房里,也不知白天和黑夜。凌默不敢睡实,只好打盹忍着,心中暗道:话说变来变去,自己这超强的耐力却没有改变。想当年,为了打出个传奇套装,几天几夜不吃不睡,都没有任何问题。想到这,不由会心一笑。
真是去日苦多,来日方长。
过了很久,守卫从小窗口丢进来一块黑面包。凌默走过去捡起,一股酸臭味扑鼻而来。
“喂,都变质了唉,”她拍拍门,抱怨了一声。
“法克,给我老实点!”
然后只听皮鞋的“哒哒”声,越走越远,任凭牢房里怎么喊就是不应。
吃坏肚子就惨了。凌默只好扔掉面包,继续回到木板床上躺着。
牢房里最大的好处就是安静,不知不觉间,还是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又是“哗啦”一声,窗户再次打开。这回被扔进来一条鱼。拾起来看看,黑乎乎的,都烤糊了。
只好剥了鱼皮吃肉。至少熟透了,就是个头太小,刚刚能疗饥而已。
就这样,又半饥半饱的吃了五顿牢饭。
送饭的时间根本不是按三餐规律,似乎是守卫心情好了,就随便投喂点什么。有一次,几乎都不抱希望了,才扔进来一小块干面包。其间,还给送了三次水。第一次凌默反应慢了点,喝水的碗被直接丢到了地上。
“水都洒了唉”
“爱喝不喝!”依旧是极其不耐烦的回答。
凌默算看出来了,这绝不是久留的地方。这些人不过是确保犯人不饿死或者渴死就行了,根本没人在乎她舒服不舒服。
体力随着时间慢慢流失。凌默心中盘算着,必须想办法逃出去,否则早晚被整得虚弱不堪,到时恐怕连挣扎一下的劲儿都没有了。
思维的小兔一蹦一跳,她陷入深深的思考:在押送过程中,自己留了个心眼,偷偷观察了地形。
牢房处于地下一层。整个地牢由“十”字型走廊联通,除了通往城堡内的楼梯,在某一个路口尽头还有直接通往地面的出口。
凌默暗道,或许阿尔莎c安娜会爱心爆棚,怜悯自己这柔弱的小女孩。可要是就这样等着她们来释放自己,太过被动,不确定性也很大,还有那个什么勋爵,一直像条狗似的咬着自己不放。
还是先想办法脱身再做打算罢。
地牢里每个出口都有专人把守,时不时还有卫兵来回巡逻,想逃出去不容易。只要稍微探头,一定会被当场捉拿。
该怎么办?
王国议事厅,御前会议。
阿尔莎托着下巴,看了看身旁空着的椅子。安娜这孩子,总找借口逃会,什么时候才能帮我分担点工作啊。
近来身体不适,才讨论两个议题,女王已感到十分疲惫,头重脚轻,身子软绵绵的,一时喉中苦涩,“咳咳”
大管家凯伊见状,迅速递上一杯温水。
“谢谢。”
“陛下,你还好吧?要不今天就”刚刚还在发言的大臣请示。
“没关系,”阿尔莎清了清嗓子,“您请继续。”
“好的。眼看快到十月底了,气温还是没有任何下降的迹象。北山峡谷的堰塞湖仍处于较高水位。”
“是吗?”阿尔莎撑起身子,“巡逻的人手够不够?”
“我建议再加派一些,”大臣说,“最近间谍的活动越来越猖獗了。”
“工程师们怎么说?”阿尔莎问。
“水利专家认为,如果这些滑坡下来的砂石垮塌,极有可能爆发一场大洪水。洪水会沿着峡谷直接冲进城内。届时,这里将成为一片泽国,市民们恐将深受其害。”
“嗯,”阿尔莎陷入思考,“有没有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