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海粟看到手机上这久违的“骚扰”,意外之后便是无言,脑子还没转过来,手指已经灵活地敲了个省略号过去。
“”
江遇之仿佛在那边等着似的,信息来得很快:“滴——系统提示:江遇之说他看不懂,需要翻译。”
方海粟简直拿他没办法,无奈地叹了声气,继续同他信息交流:“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下江遇之打了个电话过来,瞧着手机震动不休,方海粟直觉他会一直打下去,接通了。
“喂,粟粟呀,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听过这句话没有?”
“”
“你别沉默啊。”
“听过。”
江遇之在对面笑开,方海粟感觉耳朵仿佛触碰到了他呼出来的热气,不自觉把手机拿远了一点:“你”有很多想问的,杨静学姐拿进来的为什么是你做的饭?你做饭给我干嘛?但问不出口,说了一个字便消音了。
“我最近学做饭呢,可没什么合适的人督促我进步,要不,你当我的小白鼠呗?”江遇之怕他随随便便就拒绝了,赶忙道,“你可是吃过我饭的人!”
方海粟一时不知道怎么回他,他又兀自诉起苦来:“唉,你不知道,我妈她非要我把厨艺练上来,本来我不想理她,可她说我要是不同意,她就每天坐两小时车来给我做饭,我要真让她这么做我还是不是为人子了?你说对吧?”
方海粟不过是无意间吃了他做的一顿饭,就摊上这么件事儿,很是为难,可最终还是受不住江遇之在那边一直磨着,便自暴自弃地松口道:“一周一次,你直接放在一楼就走。”
江遇之很正经地提问:“哦,那保温桶怎么办?我每周给你买个新的吗?好浪费钱哦。”
“”方海粟捏了捏额角,“我吃完,洗完,叫人送你公司去。”
“好吧,这个问题只能先这样了,话说一周一次太少了吧?五次?”
周末不算,一周五次岂不是每天都来?得寸进尺也不是这么个进法。
“一次就好。”
“四次!不能再少。”
“最多两次。”
“三次,三次嘛,三次好不好?嗯?粟粟。”江遇之拉长尾音在撒娇,方海粟听了,后背仿佛窜起一小股电流,差点儿没扔了手机,太受不了了。
“你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三次,说定了啊,我一中午过来,联系杨静学姐给你送上去,行吧?我不见你,你吃完也不用洗,放一楼就好,我自己下班过来拿,你都愿意这么帮我了,哪能让你洗让你送。”
方海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江遇之就挂了电话,愣是把“不说话就是默认”这种不知道谁发明出来的歪理安到了方海粟头上。
方海粟看着手机,绝望地想,为什么自己总是被他带跑啊,为什么那颗心还是不安分啊,为什么江遇之无处不在啊。
短暂的绝望过后,他找杨静拿了保温桶回来,看了看里面的油渍,又去买了瓶洗洁精,默默在办公室的隔间拆隔层,洗油污。弄完后,犹豫了一阵,还是发了条信息给江遇之:“一楼保安室。”
江遇之回了句“好”,满脸笑意地去工作了。
第二天中午,当杨静提了个和昨天一模一样的保温桶进来,方海粟疑惑了几秒,等她出去,江遇之的电话就来了,像掐着时间似的。
方海粟不想一开始就被带跑,接通电话后便道:“你今天送错了。”
“嗯?不是一?”江遇之翻了翻手机,“啊,忘了今天周二,日子过糊涂了。”
“”好拙劣的借口。
江遇之又道:“要不你拿下来给我吧,我还没上车,在你们公司对面。”
“你好烦。”方海粟如实道,走到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