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背着韩信,为了避免再生事端,他放弃走主道,而是沿着回家路边的丛林穿梭。
这丛林杂木繁多,走起来相当麻烦,是故直到傍晚,白起才从林子里走出来,到了村口。
由于下雨的缘故,天上的浓云依旧盘旋,天也黑得比较早,待白起进到家中院门的时候,屋里已经亮起了灯火。
而此刻,白邕正站在门口,望着天愁叹。大概是因为,一场暴雨耽误他手中活计的缘故。
院门打开,白起走了进来,白邕望去,只见他背着一个满身血迹的人跑了过来。
白邕自然是十分惊骇,连忙问道:“起子,怎么回事?”
白起自然不会和他道出实情,而且为避免白邕生疑,他将韩信的武器藏了起来,一路上也编好了说词,只道:“哦,我回来的路上看见这人倒在路边,好像是被人打劫。”
白邕眉头一皱,似有质疑,道:“现在秦国大治之世,咱们这一带向来治理得得当,怎么还会有盗贼?”
“这个我也不知,现在南境那边战事繁多,难免有些流寇钻到了咱们的地界上了!”白起不慌不忙的说道。
虽然是敷衍之词,但他说的话确实有理,白邕向来心思简单,也就没有多问,而且他也是心热之人,见人遭难,自然不会见死不救,当下连忙上前,搭了一把手,将韩信抬进白起的卧室去了。
这时,白起的母亲也走了出来,询问了一番,便也跟着帮起来忙来。
韩信身上除了腋下两道刀痕之外,便只有手臂上一块皮肉伤,伤虽然不重但是因为流血太多,看上去有些严重,白起虽然明白韩信重在内伤,但也不敢明说,只是像救治寻常伤人一般,涤血,上药。
忙活了一阵,白邕与白起的母亲见韩信已无大碍,便也放心走了出来,然后嘱咐白起给他喂些粥水,便忙自己的事去了。
深夜。
白起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已经褶皱不堪的书,聚精会神的看着。
此刻,韩信已经悠悠的醒了过来,这一苏醒,知觉也就恢复了,一股火辣辣的烈痛从全身各处散发出来,只痛得他咬牙咧嘴。
白起此刻听得身后的动静,便回头看了过来。
韩信也移动眼珠看向了他。
“你醒了!”白起说着,从旁边拿了一碗水,递给了他道:“喝口水吧!”。
韩信没有动,只是苦笑了一下,瞟了瞟自己的身体。
白起会意,便将碗放下,扶着他靠墙坐了起来。
“多谢!”
白起抿嘴一笑,将水递到他嘴边,喂他喝了下去,道:“你还是躺下来休息吧!”
韩信艰难的冲他一笑,道:“不碍事!”说着他稍稍调整了一下坐姿,盘腿坐着,然后将手平摊在大腿上,闭目养神。
白起自然是听说过这种坐姿乃是习武之人运功调理的动作,也就没有打扰他,继续拿起那本泛黄的书本,看了起来。
静默了小半个时辰,韩信缓缓的睁开了眼,开口道:“白天的事,多谢兄弟相助了”
白起听得他开口,便转过身来,打量了他一下,此时的韩信的气色已经好了不少,这倒是然白起有些惊讶,想不到这习武之人的运功调理之法效果这么快,不得不令他有些佩服了。
白起冲他一笑道:“没什么!应该的!”
“不知道,另外那个救我的人在哪里?”韩信又继续问道。
“那个人,已经走了!”
“走了?”
“嗯,救下你之后他就走了,还让我照顾照顾你!”
“哦,这样子啊!”韩信有些沮丧的摇了摇头,接着又问道:“不知兄弟高姓大名?”
“我叫白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