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言谈之后,叶铮便交待他这几天就不需要上工了,那把黑铁剑在他走之前会修造好,让他两天后再来取。而此时铺子里已经没有了活干,叶铮便就招呼白起先回去了。
白起从铁匠铺出来,心里还是有些不舍,回头往铺子里看了几眼。
聚贤镇上,大多数行客都躲到街道边上的茶水铺的篷布之下避暑,走动的人极少。白起慢步从镇子走过,边走便向周围的商铺瞧望,似乎是在寻找招工的商铺。
一路走来,白起所看到的都是些端茶递水c擦地洗碗的杂活。白起自然是不愿意做这些,心里想着堂堂大丈夫就当做有些技能技巧的活,哪怕渔樵耕读也比这些杂活强。索性最后也懒得看了,直接从镇子里走出来,往家中奔去。
沿着湖畔行了一段路,便展转一条山路。翻过一道山岗,便是之前与诸葛孔明相遇的过溪桥。
白起走到这里,便听得天上一阵雷声鼓动,远远望去,天边一抹黑云正从灌瞿湖上压了过来。而那边,灌瞿湖上一片朦胧嘈杂,看样子是暴雨随着黑云一起蔓延过来。
白起心里暗自嘀咕:真是倒霉,怕是不等赶回家,就得淋成落汤鸡了。
他往四处看了看,便看见在他前方不远的山岗上有一座茅草凉亭,那是某些歇脚之人临时搭建的,不过看样子并不结实,也不知道能不能经得起这阵暴雨摧袭。
反正不管怎么说,有个避雨的地方总比没有的好。白起想着便朝着那座凉亭一路小跑过去。
白起前脚刚踏进凉亭,身后的大雨如瀑布一般直灌而下,伴随这一阵大风,浓云便从天空飞驰而过,视线一下子变得昏暗起来。
白起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然后打量了一下这个凉亭。
这亭子似乎比想象中的要好上那么一些,凉亭的柱子都钉了个三角木桩固定,顶上的茅草也压着几块石头以防被风吹散,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有心。
亭子外暴雨如注,雨水打在亭盖滑落下来,洒下一串水帘;过溪桥那边原本涔涔流淌的溪水变得奔腾咆哮起来。一阵风吹来,透着一丝凉意,将原本燥热的空气驱得烟消云散。
白起静静仰头看着远天,也不知道这一场雨要下到什么时候。
啪嗒啪嗒——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的脚步踏水声传来,紧接着便是一连串“叮叮当当”的刀兵想接的声音。
白起神思一动,警觉的站了起来寻声望去。
在他原本奔来的山道上,一群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灰衣人,正手持各种兵器,围追着一名红发银袍的男子。
那红发男子手持一柄炫白银枪,且战且退,朝着白起所在的凉亭的奔走过来。
白起哼了一声:“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胆敢持械斗殴”
在秦国新政下,私斗是要受到严厉的处罚的,秦法酷吏,轻则受几年牢狱之苦,重则受断臂砍足之刑。
不过现在白起也不敢有太多想法,眼看着那些人正往这边斗来,他心里明白此地不宜久留,当下也顾不了风大雨大,一迈脚,从亭子里钻了出去。
不过他并没有走远,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躲在离亭子十步开外的一块山石之后,探头窥看。
风卷雨袭,云翻雷涌。
身影一闪,红发男子当先从雨幕中冲了出来,扎进亭子里。
白起看着,这人年纪似乎跟他差不多,身材修长,头发扎成冲天一束,只有额前留有一束垂下;眉清目秀,颇为英俊。银白长袍因为雨水浸透的缘故,紧紧的贴在身上,手里的长枪沾着丝丝血迹,顺着枪柄涔涔滴落。
而就在此时,一个蓑衣人腾空跃起,蹭上亭顶,双脚在上面点了一下,然后身体回旋下落,挡住了红发少年的去路。紧接着又窜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