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老者的屋子里。
毕笙又出门找了一些干草铺在上面,将老爷爷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一床被褥铺在了干草上面,然后就坐在椅子上眼巴巴的望着桌上的木匣,等着老者说话。
老者见状,有些忍俊不禁的笑道:“到底还是个孩子,识字么?”
“嗯,小时候娘教过我识字”,毕笙答道。
“里面是一些药材的基本知识,你这段时间仔细研读一下,有什么不懂得随时问我,以后我去采药的时候,你跟着我,我这身子骨还能轻松一点,顺便给你讲讲一些药材的生长环境”。
春去秋来,三年时间转眼便过去。
这一日,毕笙正在火炉前熬药,如今的他的身体又长高了一尺,足有六尺之多,身材一如既往的瘦削,不过并不是以往那种病态的消瘦,反而给人一种浓缩的感觉。
黄黄的肌肤下好似隐藏着惊人的爆发力,大大的眼睛,泛着黄润光泽的脸蛋,虽然长相并不算太过出众,不过细看之下,瘦削的脸颊又别有一番味道。
眼睛周围淡淡的黑眼圈已经消失不见,显然这几年的学医生涯,将他身上的一些隐疾也去除的干干净净。
他盯着炉子上的药,身旁放着一本已经被翻得褶皱的医术,眼神里弥漫着淡淡的哀伤。
“小笙,不用白费力气了,气数已尽,我跟你说的事情,留意一下就行了,不用去刻意寻找了,茫茫人海,我找了二十年都毫无头绪”,床上传来一位老者虚弱的声音。
“白老,我知道了,您好好的休息”,毕笙回答道,语气之中有说不尽的哀伤。
老者姓白,原先也是皇城之中众人皆知的名医,可不料在一次给一位达官贵人的看病中,意外的卷入了一场争斗之中。
平淡的生活就此打破,虽然依靠平时积德行善维持下来的人际关系,勉强携带妻女逃出了皇城,可还是遭受了无止境的追杀。
中途便和妻女失散,就此再无缘一见,白老待风声过去之后苦苦寻找了二十年而毫无头绪,便就此作罢,隐居在这落日峰中。
半年之前,白老成功研制出了一个药方,据其所说,乃是其妻的痼疾,其穷尽毕生之力,总算是将治愈的方子调配了出来。
虽然不知其妻是否还在世间,不过他还是将这个药方交给了毕笙,并让他熟记。
此痼疾虽对生命无碍,可会一直伴随着痛苦,并且按照白老所说,其女可能也患有此病,只是症状未显。
自那之后,白老整个人好似失去了精神支柱,身体每况愈下,如今更是卧床不起。
毕笙回想起和白老共同生活的这三年,白老无所保留的倾囊相授,讲解药理期间还不时的跟毕笙说起他原先的所见所闻。
毕笙知道,白老这是在传授他为人处世的经验,怕他以后吃亏,这让他对白老越发的感激和尊敬了。
他待药煎好后,给白老服下,然后轻轻地把门关上,站在门口,眼神悲戚的望着天空。
过了一会之后,毕笙拔出被自己捆在身后的石剑,剑尖朝下,双手交叠的按在剑柄上,望着天空,如一尊门神般,一动不动。
直至太阳西下,天色渐晚,毕笙才从呆立中清醒过来。
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发现,手沾着剑柄的时候,会有丝丝的凉意涌进自己的身体里,使自己精神抖擞,好似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
别看他身体瘦削,他在两年前曾经凭借自己的身体和一只棕熊肉搏而未落下风,虽然当时也被棕熊抓的浑身是血,可并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都是一些皮外之伤。
毕笙也不清楚,造成他如今情况的是那次的昏迷还是这把古怪的石剑。
关于石剑的来历和作用,白老一直没问,他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