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病?花柳?”
大夫点点头,“不像。但肾肯定出问题了,尿的颜色发红,只怕”
大夫面露难色,就基本等于看命!命好的,稀里糊涂的好了。命不好的,那就死路一条。对于古典医学,期望值不能太高,能治好头疼脑热,祛毒疗伤,就已经是世界顶级水平。
这个消息出来,才是真的大事件。甄逸一脉,一直是长房,而且也代有人才。可现在他两个儿子还小,读书都不利索,更别提其他。若是甄逸死了,他两个儿子至少还需要十年的时间成长。
甄氏府邸不仅没有半点悲戚沉闷,反倒是热闹的很。
过了三天,甄逸的身体眼睁睁看着一天天衰败下去。张婉芸也有点坐不住了,虽然人躺在郭松怀里,但丈夫的安危也和她休戚相关。
“我生育了两个儿子,就算他死了,我也不能回娘家。这甄氏的家财,我得守住才行。”
郭松对这种分家产的行为兴趣不大。古代又没啥继承法,归根结底是比拳头。“你想怎么守?”
“我想把姜儿许给你,你看如何?”
“啊?”郭松立刻否定,“这不行!我对小女孩子没兴趣。”
张婉芸道:“她也就比你小一岁,而且也来月事了,可以生养了。”
郭松怒道:“你和我也相处了这么久了,还说出这种话?”
“婚可以离。”张婉芸劝道:“如今家里都是豺狼虎豹,我孤儿寡母,哪里撑得住?你名望高,也有官场的人脉,足以压住这些宵小之辈!”
“你考虑过你女儿没有?好端端的就被安排了?”
“若是没了家业,她还能有什么好日子?”张婉芸的语气非常强硬,断然道:“我能有今日,一来仰仗你搭救,二来仰仗父母功业。我这个女儿,胸无点墨,若是没了娘家,少不了被人欺负。咱们两都是过来人了,都是过了苦日子的!”
郭松默不作声,从他的道德标准来说,这是不能答应的事情,在现代可是一律按qj处置。可现实摆在眼前,一旦甄逸死了,张婉芸是守不住长房的地位的。到时候财权旁落,她可就玩完了。郭松知道这个时代的穷人日子到底有多苦,也非常清楚一个女人若是没有强大的娘家,是如何难以做人。
“我回去和我娘说说。”
张婉芸点点头,“成亲毕竟是终身大事,父母还是要问的。”
郭松道:“不过我得先提个醒。我对小女孩没兴趣,等情况稳住了,我就和她离婚。”
万幸这个时代对女子的贞洁要求不高,就算被休了,也不妨碍改嫁好人家。
郭松将此事说给养母听,养母的态度很随意,“夫死从子。这些事情你说了算就行。”
确认了此事,张婉芸走进甄逸满是药味的房间,命丫鬟c仆役c大夫等全部退下,夫妻密谈。甄逸此时已经脸色苍白,眼神黯淡,极为虚弱。
张婉芸久违的对他露出温柔与疼惜的表情,“夫君,你若是这么走了,我该怎么办?”
甄逸的脑子勉强还算是清醒,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身后事,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没料到自己这个时候突然不行了。只好说:“要辛苦夫人照料孩子了。”
张婉芸一下子哭了出来,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疼,“我一个女人家,哪里斗得过这群豺狼?只怕是被他们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甄逸闭上眼,脸上浮现痛苦与悔恨,久久不能言语。现在这个状况,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他纵欲过度导致染病,怨不得他人。
“夫君,你说话啊。这家里我连个帮手都找不到,孤掌难鸣,该怎么办?”
甄逸听了很不是滋味,自己的确没有准备托孤的人选。托孤的人有两个必备要素,第一,没有合法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