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张婉芸全神贯注的包扎,生怕用力稍大让他疼。
包扎好,郭松苦笑道:“你若是死在我房里,我可要坐监了。”
张婉芸道:“你反正跑得快,连甄氏府邸都能出入自如,杀掉王义都没人发现。”
郭松想不到她居然会以死相逼,劝解道:“你就不想想,你若是死了,你的儿女怎么办?为了个男人,值得吗?”
张婉芸收拾着药瓶子,神色淡然,沉声说:“就交给你娘照顾了。她儿子害了我一辈子,我的儿女就害她。”
“我”郭松很无奈,这可怎么整?虽然和一个这样的美妇人发生关系,他非常乐意,可心里总有点放不开。道:“我还没害你呢。”
“我不管!”张婉芸道:“是你先勾搭我的,我既然上了勾,你就别想跑。”
“我不跑。”既然躲不掉,那就坦然接受吧。比起去找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他还是觉得张婉芸这个年龄段的女人更符合自己,毕竟,他已经是四十多岁的老男人了。
虽然出身乡野,又为人师表,可他并不是一个“老封建”,在帝都的日子里,他见到了各式的“情侣”,和有夫之妇发生点什么,他没有啥心理负担。男欢女爱天经地义,只要你情我愿,发生了就发生了,享受了性的欢愉,也承担起道德的谴责即可。
三十岁的人妻,正是蜜桃最熟的时候。这样一个女人,对他而言是致命的诱惑。他已经度过了近五十年的岁月,他并不如身体一般“年轻”。
对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孩,他会有负罪感。三十岁的张婉芸才是他的“适龄配偶”。
张婉芸见他松了口,立刻趁热打铁。莞尔甜笑,伸手解开他腰带的结,喘息着芬芳,“让我教你做男人。”
“不。”郭松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勾起一丝笑容,“我来教你做女人。”
两人放下芥蒂与心防,郎情妾意,共赴巫山。
正是: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帘外辘轳声,敛眉含笑惊。
柳阴烟漠漠,低鬓蝉钗落。
须作一生拼,尽君今日欢。
屋外,王壮靠着盾牌睡去,阿桑心疼丈夫,给他送来毯子。陈易和赵云也沾了光,都得了一杯姜汤。二人并没有什么睡意,倚着栏杆望着月亮。
陈易微笑着说:“黄昏庭院柳啼鸦,记得那人,和月折梨花。”
赵云接过话茬,“水边台榭燕新归,一点香泥,湿带落花飞。”
陈易抚掌大笑,“好诗,师父真是写得好诗啊!”
“混小子,别出声!”王壮非常不满被吵醒了好梦,训斥了一句,便又裹着被子睡去。
陈易问道:“小赵,你觉得夫子怎样?”
赵云肃然道:“高山仰止。”
陈易指了指偏房的方向,问道:“现在?”
“食色,性也。”赵云坦然道:“夫子不是圣人,但他的教诲,依然是我的明灯。”
“哈。”陈易笑了声,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道:“夫师道也,必正身,诚意,谨言,以为天下表。”
赵云道:“师道,传道受业解惑而已。”
陈易顿住,深深的看着赵云稚嫩的脸庞,沉声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赵云闭上眼,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哼!”陈易拂袖而去。
翌日清晨,天蒙蒙亮,甄逸的马车缓缓离去,消失在晨雾中。
学堂的日子再度恢复平静,郭松的生活并没有因为春风一夜而有多少改变。每个月,张婉芸会来学堂看望自己的两个儿子,给他们生活物资,然后和郭松“闭门谈话”一段时间。除了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