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淡然一笑,“小弟考虑欠妥。”
“唉。军师不可久留啊!”
这一声叹息,李英顿时眉头紧锁,急忙问:“大哥何出此言?”
王大眼道:“军师志不在此。我王大眼就想个招安,混个一官半职。军师志在天下,会另寻良主的。”
李英却道:“我看未必。”
王大眼苦笑,道:“你看军师在咱们寨子里干的活。当年刘季三打天下,萧何管粮草,张良管谋划,韩信管兵马。这三样,哪一样军师不是办的妥妥当当?如今他羽翼未丰,只能寄居草野。一旦展翅高飞,肯定一鸣惊人!我王大眼没刘季三的命。”
李英听完,把本来想说的话咽了下去。在他看来,王大眼不比刘季三差多少,一样的心胸开阔,一样的求贤若渴。但他认为郭松的不同之处在于,他觉得郭松会自己当家,而不是寄人篱下。所以就算王大眼是汉高祖c光武帝,郭松也会伺机离去。
几日后,良辰吉日。寨子里举行集体婚礼,总算是完成了这件事。根据规定,寨子里女人的事务,都归大夫人管。要是夫妻之间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反应。
一转眼,时间到了春天。王大眼和李英的孩子先后出生。王大眼是个女儿,李英是个儿子。王大眼立刻表示给两人订娃娃亲,等十五岁就结婚成家。李英自然要表示赞同。
郭松设计了孕妇的食谱,妥善安排好她们的伙食问题。同时调整坐月子的方式,通过烧热水,采用淋浴的方式,确保孕妇不会因为卫生问题染病。
虽说有违传统,但王大眼本来就是土匪,只要郭松说好的,管他什么传统,都可以丢掉!
郭松并不是医生和营养学家,他只是运用了基础科学知识。营养均衡与干净卫生,从来都是确保健康的致胜法宝。
初夏的一天,王大眼正在逗自己的女儿,一家人其乐融融。突然小厮来报,北寨在山口交界处劫道,那一队马车,还在咱家地盘里。
“去看看!”王大眼的反应并不大。能像他这样丰衣足食的土匪很少,北寨的那帮人还是靠劫道过活的。何况双方有和平协议,也不能干预人家“办正事”。
到了地方,王大眼远远看去,顿时眼睛就直了。山道上停着一辆马车,马已经被射死在地。一个穿着白衣的女人挽着云鬓,手执长剑,以马车作为掩护,与众土匪对峙。这妇人明眸皓齿,肤如凝脂,英气不凡,宛如天上明月降落凡尘一般,看的一众土匪移不开眼睛。
妇人身后,有一拿着短剑的小女孩,容貌上与妇人有几分相似,不过有着小女娃独有的柔美,此刻也是怒目圆瞪,望着众土匪。
马车轮子边,倒着一个被弓箭射杀的壮汉,显然是车夫和护卫。被几十个土匪围着,一大一小两个女人,被抓住是迟早的事。这等漂亮女子,掉进土匪窝,那当然是当压寨夫人了!
这时,北寨那边又一阵闹哄,又来了十几人,带头的正是北寨的寨主牛耳!据说这货长着牛耳朵,因此得名。眼下见了确实如此,一对招风耳格外显眼。
树上传来一声口哨,原来上头埋伏着一个手握弓箭的汉子,此人王大眼接触过两次,是北寨的二当家,养一箭。此人特别崇拜古时的神射手养由基,也练得一手好射术。看他射杀马匹和车夫的本事,所言不虚。
瞧见王大眼带着人在山坡上望风,牛耳道:“王当家的,久仰大名!”
两位大当家今天才第一次见面,都不由得互相打量了一番。牛耳粗犷,络腮胡子,一看就是莽汉。王大眼同样浓眉大眼,却多了一份威武气度,看上去要正派不少。
王大眼亦拱拱手,“牛寨主,久仰大名!”
牛耳指了指马车,笑道:“我们寨子穷苦,只好干些不光彩的事。让王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