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穿上。
穿好衣服之后,又搀扶着她到梳妆台前化妆。张婉芸把眉笔给他,期盼道:“我听说别人的夫婿都会帮妻子画眉,我手受伤了,你能帮我吗?”
郭松一阵心疼,她连这种夫妻间的小情趣都是如此的卑微乞求,可见以往是个什么情况。接过眉笔,微笑道:“当然。”
古代女人的妆容非常简单,总共就三样,画眉c腮红c口红。也没有那么多化妆品,除了眉笔采用“石黛”之外,其他的色彩全都是用胭脂充当。
望着镜子里绝美的容颜,赞叹道:“眉黛青颦,莲脸生春。”
张婉芸也痴痴的望着镜子,看目光中却只有身旁那张童稚的脸。轻抚眉梢,娇声道:“这种样式,我从未见过。现在的姑娘都是这种样式?”
郭松笑道:“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你又笑我。”张婉芸粉拳连打,轻轻落在他的胸膛。
“呐,我并不知道流行的样式,但我觉得,这种样式最适合你。”郭松对汉代的妆容可没有研究,本来他也见不到多少女子。他的化妆经验主要来源于自己的大学女友,她经常更换妆容,他时常帮忙画眉c打下手,倒也掌握了几种样式。
张婉芸低下头,双手十指打结,轻轻地说:“原来,被人爱着,是这么快乐。”
爱吗?似乎不是。郭松只是希望她能够好好活下去,柔声说:“所以,答应我,不要原谅那个混球!”
张婉芸轻声吟诵着,“言告师氏,言告言归。薄污我私,薄浣我衣。害浣害否?归宁父母。”
确认她的情绪已经完全稳定了下来,郭松才翻出窗户离开。
为了不让父母担心,郭松先回家报平安。看到他平安无事,喜极而泣。他一夜未归,父母一颗心一直是悬着的。
养父想要问清楚缘由,却被养母阻止。养母道:“松儿,你很聪明,知道的事情比我们都多。但你还小,一定要万事小心。”
“我明白。”
中午时,郭松去甄家查看情况。发现很多人在围观,男男女女蜂拥着。张婉芸站在门口的阶梯下,丫鬟正在帮她收拾东西。她没有遮掩自己脸上的伤痕,非常淡然的站着。
“这眉毛真好看。”
“腮红也是。明明很素淡,可看起来白里透红的。”
姑娘们的焦点永远在另外一条线上,彼此议论纷纷。张婉芸看到了郭松,对他露出一丝微笑,随即掩盖过去,催促丫鬟手脚麻利点。
“她刚刚笑了,真美。”
“只怕西施也不如她。”
张婉芸登上马车,甄家并没有派人保护。随着马车缓缓驶离,人群也渐渐散去。郭松暂且放心了,只要远离了甄逸这个暴力狂,那她暂时就是安全的,希望她可以离婚吧,这种婚姻没有多少意义。
生活依然平静,每天读书,帮忙做家务,日子还算过得去。郭松这种底层家庭,只要不碰上天灾人祸,基本上一辈子都是风平浪静,撑死也就是邻里碎嘴,八卦几句,不算啥事。
郭松和马三成为了好朋友,他经常可以帮忙收集到一些甄家的内部消息。从交谈中得知,马三的父亲马大,是管家王义的引荐进甄家管马车的。马三最讨厌的人,是一个甄家药房的伙计,骗过他的钱。
十二月的一天,马三告诉他,甄逸带着很多礼物,去常山国找夫人去了。
郭松并不清楚张婉芸是个什么情况,几个月不见,希望她已经养好了伤,并且下定决心离婚了吧。如果能另嫁他人,得到幸福的话,应该会从阴影中走出来。
可他错了。第二天,马三便告诉他:夫人回来了。
不管这次甄逸是做了什么,总之,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张婉芸又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