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贝勒噎的半晌说不出话来,面色阴沉如水。
这丫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如此与他说话?
当做没听见?她哪来的胆气与自信?
孟辞闭着眼,秉着气,心跳的飞快,真是要后悔死了。
手指敲击着书案的声音不断地传来,耳边许久未传来四贝勒的声音。
孟辞心下愈发忐忑不安,也不知这四贝勒究竟是什么意思?怎么也没个话的?
“福晋叫你去伺候弘晖读书,爷问你,你是如何做的?弘晖是爷的嫡子,不是由的一个奴才蛊惑玩弄的。你聪明,胆子也不小,但你莫忘了,谁是主子,谁是奴才,身为奴才谁给你的胆子挑唆爷的儿子?凭这个,爷随时可要了你的命!”四贝勒的声音恢复了沉稳,淡淡地传了来,却不怒自威。
孟辞打了个冷颤,心下叫苦不迭,却无奈,也晓得四贝勒是因何而生气。
不就是因为给弘晖讲的故事吗?还有求弘晖收留大虎的事儿也被四贝勒知道了。
但这在她想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却没想到在这位爷眼里便是如此大逆不道。
四贝勒真正在意的是自己左右了弘晖的喜好和行为,而这是一个奴才的大忌。
这一点她之前忽略了,此刻却后悔不迭。
再多的反驳也无法出口,只得规规矩矩认错:“奴才绝不敢挑唆大阿哥,奴才错了。”
知错就改,语气认真诚恳,四贝勒总算收敛了些怒气。
只是四贝勒依旧未打算饶过她。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儿晚上不许用膳,从现在起到院子里跪着,直到明晨。”淡淡的声音说着冷冰冰的话。
孟辞心里哀嚎,这可是大冬天,跪一晚上一般人铁定受不了,孟辞虽不怕冷,却怕膝盖跪的疼啊。
但她不敢反驳,乖乖地应了是,便苦着脸出去跪着。
地上还有未化的雪花,寒风侵袭,孟辞运转体内的冰雪之气,方才不至于挨冻,只是双膝却疼得紧。
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罪?没想到刚穿越到这儿便经历了两次受罚。
弘晖听到消息赶紧跑了来,见着她这样,忙握住她的手,急急地道:“小辞,你快起来,不许跪着了!”
孟辞抽回手,苦笑道:“大阿哥,您别管奴才,奴才犯了错,就该受罚,您还是赶紧去读书吧,别让主子爷恼了您。”
弘晖气冲冲地道:“你犯了什么错儿?阿玛竟要如此罚你?我去向阿玛讨个说法!”说着便往书房跑去,跑了一半儿又折回来,将手里的手炉塞到她怀里:“拿着这个就不冷了,你等着!”
然后蹬蹬蹬地跑去了书房。
孟辞喊了他一声,见他没反应,无奈苦笑,感受着手中的暖意,心里顿时软软的。
总算有个人关心着自己。
弘晖推开书房的门,冲了进去,便大喊:“阿玛,您为什么要罚小辞?”
“谁允许你大呼小叫的?往日里的规矩都学到哪儿去了?”
四贝勒瞧着他急匆匆的模样,铁青着脸怒斥。
弘晖下意识瑟缩了下,但随即想到外面跪着的孟辞,便又梗了脖子,道:“小辞没犯错,您为什么要这样做?天儿这么冷,她会生病的,阿玛求您饶了她吧!”说到后面便带了哀求。
四贝勒不悦地皱眉:“看来是我往日里太纵着你了!不过一个奴才,值得你这样抛却规矩跑来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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