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器塽手下的小动作,张若成自然看的清清楚楚,而对方猜的也没错,自己能迅速返回此地,依靠的就是地道。只不过地道设计之时,就考虑过这种情况的发生,所以做了相应处理,依靠这么粗糙的手段很难发现其中关窍。
张器塽聊了半天,家丁们却毫无收获,他不得不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那块当铺老板送给他的团龙玉佩。
“贤侄是否认识这块玉佩?”张器塽这是明知故问。
“当然认识,这是家母生前送与我的。”张若成脸色不变的回答道。
张器塽还以为对方会矢口否认,没想到他如此痛快的就答应了,结果让许多后招都无的放矢。不过既然对方已经承认,张器塽认为那些后招也不需要,他当即冷下脸道:“你可知道这块玉佩我是如何得来?”
“大概是从当铺里得来吧。”张若成微笑着回答,他的话让张器塽一愣,竟然没有接上话来。
张若成纵纵肩说道:“小侄生活之艰难,王叔应该有所耳闻。唐王将我囚禁于此,甚至连饮食都不能保证。小侄也不能饿死,无奈之下只好将玉佩交予他人典当,才能吃上饭。”
“这”张器塽被对方一句话噎了回去。对方吃不上饭典当玉佩合情合理,如果非要挑出些毛病来,那就是如此团龙玉佩因为规制有碍,是不能随便典当的,否则将会受到处罚。不过对方为了吃饭情有可原,这件事情如果捅出去,唐王张硕熿无顾囚禁张器墭和张若成父子的罪责更大,就算不追罪也势必要将他们放出来。
张器塽如今最大的依仗,就是张器墭被押在牢里,这让他有了继承唐王之位的可能。一旦张器墭被放出来,他就是理所当然的世子,而张若成就是世孙,这样唐王的位置就没他什么事了,他注定要做一辈子的郡王。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虽然张若成很想借题发挥,将张器墭c张若成父子打入地狱,却又不得不为了自身利益包庇他们。
看着张若成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张器塽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次自己动用霹雳手段,就是想不让对方有招架之功,却没估计到这个侄子的狡猾,竟然翻手间让他顾忌重重。
“对了,还有那个小孩子。”张器塽突然想起还有牢房里压着的孙可旺,只要那个孩子依然咬定玉佩是他家传的,就能借题发挥让张若成吃不了兜着走。他一甩衣袖就想要回去找孙可旺对峙,没想到他还为出牢房,一个家丁就急匆匆了冲了进来。
“王爷不好了,那个”家丁的话说了一半,却发现张若成也在场,他后半句话戛然而止,没敢说出口,不过脸却憋得通红。
看了看站立稍远的张若成,家丁凑到朱器塽耳边低声道:“王爷,那个小孩子跑了。”
“什么?”张器塽眼睛一定,心中不好。他看了张若成一眼道:“贤侄休息吧,我府里还有些事,就不打扰了。”
“等一下。”张若成拱手道:“王叔既然帮助侄儿赎回玉佩,不知道能否赐还,您也知道那是我母妃的遗物。”
张器塽本打算将玉佩捏在手里,当做罪证的。可是如今对方死不认账,那个小孩子又逃了,就算有玉佩也很难说得清。更何况对方所求理所当然,如果自己执意不还,反倒显得自己气量狭窄贪财吝啬了。
张器塽不耐烦的将玉佩交给张若成道:“以后可要收好了,切不可再典当了。”他唯一能做的只是以叔父的口吻教训他两句,其他再无什么作为。说完他带着众多家丁离开私牢,急匆匆出了唐王府。
出了门张器塽急忙询问道:“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让那个小子跑了?”
家丁道:“回禀王爷,那小子可能不是自己逃的,估计是有人救走了他。因为在刑房里的三个狱卒都被人杀死了,而且皆是一刀捅入心口毙命,对方绝对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