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云木与你们商讨动兵了?”铭旻伯爷一时反问,觉得事有蹊跷。云木此人一向做事滴水不漏,布局下来更是防不胜防,连他这精灵过千刚入仙修还未正式入门的老头子都不敢小瞧此人,怎会这般草率就此动兵?
更何况,现下我们都知道他有动静,像他这般心思缜密的人,又何尝不知道我们这些反对他统领精灵界的人,暗底下的动静?
“我担心此事有诈。”铭旻伯爷慎重说道,圆眼里似沉下了一担不轻的石头,眸眼微黑。
“确实,想来云木既然敢放出这话,背后的精灵兵团也许已经到了可以博上一搏的力量。倒是现在时机不太成熟,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也不会贸然出兵。”络爷刮了刮他的八撇白胡,沉气想着什么,一时,转头看向得一与幕里说道:“你们两个今后在云木下面要小心一些,只怕云木这一招是打草惊蛇,逼我们出来。这话可是他什么时候说的?”
幕里与得一对视一眼,幕里凝着眸,心里快速算了一下,“可是上次在景丽商讨修为一聚,在散会之后暗里与我们在碧玉府的隔间说的,至现在也有一个多月左右了。”
得一本波澜无纹的横眉轻轻蹙了蹙,食指不自觉的开始缓缓一击一击着桌面。
“那个云木吧果然就是裹着一个羊皮的狼吧,表里一套背后一套,你们呀,可别轻易信了他的话。像他这种会玩心眼儿的人,谁知道他说的话里哪是真哪是假?多半为了忽悠你们的,可怜还有那么多姑娘往他那里蹭,丢了芳心,啧啧”西堇可恨的叹气着,什么人不喜欢非得喜欢这种伪君子?
“你能不能一天到晚别想着姑娘?”秦云傅一听西堇谈女子,就一身的火气,忍着那股喷薄的气儿怼他,“说的好像你自己没招惹多少一般,只怕你比人家还恐怖,张口闭口都是姑娘,眼里心里都给牵着鼻子走了!别人那是狼,你那就是一根烂了芯儿的黄花菜,没人要还要往别人那里蹭。”
“谁说的?!我那是听她们给我讲东西,人家对我诉衷肠我怎能不认真听呢。”西堇反驳着,“况且,人家把我往外推,那也是欲拒还迎,不然也不会留我这么久了。”
“咳咳”铭旻伯爷严肃的咳了声,示意西堇别还这幅吊啷的样子,讲点有用的话来着。
幕里亦拿着他那把羽扇,拨弄着毛边,目色虽无一丝不耐,可那深沉的气压从他那漫不经心的神色里蔓延出来,明摆着西堇可以休息下了。
西堇瘪嘴,神色不满的似个顽固的小孩,赌气的哼出一口气。
秦云傅无奈的翻转着眼珠,满眼怨赤地看着对面的西堇,都一身的深藏不漏,还装什么嫩?倚老卖小,他也是够了。
“你们两个也别闹了,此番事情我们得快点商讨。幕里与得一今晚得早我们一步回到你们自己的地方,像云木这般精明之人,不保准没有人暗里盯梢着你们。”络爷定定的看着幕里与得一两个,作为在云木手下潜藏着的人,一定要时时刻刻保证谨慎的态度,不得有丝毫破绽。
而此番云木放话,如果是圈套,他们早些回去可有应对之策,亦可减小云木的疑心;可若耽搁太长时间,只怕是个聪明人都知道,他们只怕不仅仅是处理什么事情去了。到时一番招问,云木带手下的人调查下来,以后再想有什么联系都只怕很难了。不仅如此,任何一次联手,都会让他们处于暴露之中,安全岌岌可危。
“云木此番是试探?”得一问着,后又暗自懊恼,“也是,如果能在云瑶盛宴之前排除异己,那云瑶盛宴对他来说,将是一个大举进攻的机会。”
秦云傅收起了那副正对西堇刻人的面孔,沉声应道:“恩,而且这次盛宴,是庆祝他最后十年便修得精灵术式之满,精灵之力大增即将晋升妖仙界,正是他谋事的最好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