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滩上江风轻拂,烧烤的人在不远处行着酒令,钓鱼的人带着帽子,全身武装的坐在小板凳上一动不动的盯着江中漂浮着的夜光浮标,他们的摩托车,小轿车停在江堤上,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
“你干嘛?!”曲凛一拳捅在他的胸口。
李乾只好松手捂着胸口装可怜。“我扶你一下,这么暴力?我肋骨都断了两根。”
曲凛瞪着他。“从没听说过用胸口扶人的。”
“我不是用手稳住你的背吗?”李乾反问。
“你还有理了是不是?”曲凛举拳。
虽然说他还能反驳很多句,但是他放弃了这种作死行为,然后两人整理了衣服,准备回家。
李乾在心里说服自己,这只是一个青春期男生的正常表现,绝对没有任何其他意思。
从江滩走上堤岸上,然后沿着高堤一只走上通往县中心的公路,这段路比想象中的要长,关键是这次是两个人。
“县里有狩鬼者吗?”李乾问道,打破沉默。
“没有,狩鬼者只在地级市有负责人。”
“那你上次怎么说不知道?”李乾质问。
“要你管?”
“你让我以后怎么相信你说的话,前面那么说,现在又这么说。”
“自己不会判断啊?”
“怎么判断?坦诚很明显是沟通效率最高的方式吧!如果说一句话还要去揣摩,很容易造成误会的。”
“坦诚?”曲凛转头盯着李乾的侧脸,发现他有点不敢看自己,而是用余光扫一下。“为什么不看我?”
“为什么要看你?”李乾反问。
“我不好看吗?”
“这和你好不好看没关系吧而且你这问题问的,我可不可以认为你在故意诱惑我?”
曲凛大笑起来。“你多大啊?诱惑你,十八岁不到吧?小弟弟。”
“这样说一个高中男生是很危险的,而且是在前后都看不到汽车,左右都是斜坡草坪的公路上。”李乾提醒道。“算了,这样的话题还是跳过吧,免得说出问题,你觉得呢?”
“能出什么问题?”曲凛继续故意问道。
“你真的是很皮,说说九科的系统吧。”
“很简单啊,从县到市到省,然后是中央对超自然事件特殊办公室,也就是九科总署。”
“县里有多少人?”
“目前只有我父亲一个。”
“你父亲是本地人?”
“他是5年前派驻到这里的。”
“他也是灵能力者?”
“当然。”
“你能不能主动点?别我问一个问题,你就只回答一个。”
“我都这么坦诚你还挑三拣四起来是吧?”
“对不起,我错了。”
“算了,那就原谅你吧。”
“你不是今天才考完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成绩。”
“感觉还行啦,不过就算考的再差,九科系统内子女也能够去国内任何一所高校。”
“喂,要不要说说出这么残酷的事实,我们可是拼死拼活的在学啊。”
“切”曲凛不屑。“你以为大学算是什么好地方啊?”
“难道不是吗?能去好的高校,接触到高层次的人,享受好的资源,出大学之后有着良好的,然后过上好的人生,这不是每个父母都期望自己子女好好学习的初衷吗?”
曲凛沉默,因为当人站在不同的,不能够客观的看到全面的情况,就会产生偏差。经过李乾这么一说,她有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但是她不认为自己的话有错。“人应该将自己的价值寄托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