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那鬼魂沉默片刻又道，“灵魂全部在这里都留下了。”

    白月笙手指微微蜷起，她这回可听明白了，那些被这些死灵献祭给树害死的那些亡魂，全部留在了这里，留在这魑魅之地中的魍魉城，绕着这棵树出不去了。

    白月笙心中突然出现一个猜测，她定了定神又问：“你们说的亡人是谁？”

    她猜测这些死灵并不是用活人的尸体去祭奠死去的灵魂，而自始至终它们祭奠的只有一个人，就是它口中的那个亡人！

    终于等到了这鬼魂的再度开口，“是这里的造物者。”

    造物者？！

    白月笙心中翻起惊涛骇浪，她连忙又问了一句：“那造物者，是这魑魅之地的造物者，还是这魍魉城？或者是你们？”

    鬼魂望着她，答道：“都是一个人。”

    白月笙身子一晃，推开了抓着的那个鬼魂，靳林一把拉住她，焦急的道：“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是问出了什么吗？”

    刚才白月笙与鬼魂的对话，靳林是没有听到的，因为白月笙与那鬼魂一直在用意识问答，不过他一直在注意着白月笙神色的变化。

    白月笙稳定了情绪，深吸口气，“我没事，只是有些震惊罢了。”

    靳林更是好奇，“很少见你那般情绪失控，你到底是问出了什么？”

    “靳林，你可知道这魑魅之地如何而来？”

    没想到白月笙会突然问出一个这么白痴的问题，靳林当下怔住，不假思索的道，“千年前，五派中的长老为了培养人才，得到四族皇室的同意，各出几人合力创造出了这小空间，而正因为为了创造这魑魅之地，五派中很多厉害的长老耗尽灵力，在此陨落。”

    说完后靳林还不忘补上一句，“听说这里曾是个战场，因常年战争而寸草不生。”

    白月笙讽刺般的笑笑，抬起头露出血红色骇人的双眸，“靳林，我也是一直这么认为的。五派长老们难得团结一次，在魑魅之地这件事上达成了一致。不过真相若是藏得好，便是一段佳话，藏不好就成了笑话。”

    靳林愕然道，“这是何意？”

    白月笙细长的手指卷起散落在剪头的一缕发，神情中挂着冷然，“我还不太确定，靳师兄所想知道，我还需再问问。”

    靳林提起一口气，“你快问问，我等你。”

    靳林不傻，白月笙讥讽的说道这个份上，他多少也能猜出点什么，不过他从来要的都是真相，没打听清楚一件事前从不妄下结论。

    白月笙又拉住一个身边的鬼魂，问道，“魑魅之地到底是谁创造的？你们在这里生活这么多年，可知那人为何要造出这么一个地方？”

    这个鬼魂不似先前那个说话磨磨唧唧，而是谈吐流利的跟白月笙交流道，“是一剑仙大人，这里曾经是个战场，我们都是这里留下的孤魂野鬼，我们当初救下逃难的大人，一来生二回熟的便认识了。大人为了找一个安身之地就在这里开辟出一个空间来躲避追杀。”

    说到这里，白月笙猜测它口中说的那个一剑仙一定特别厉害，凭借着一人之力就能开辟出一个空间，这等实力可是让世人都为之疯狂。

    白月笙望着不远处的那棵树，脑洞大开的猜测道，“然后那大人被发现了，死前幻化成一棵树，你们就开始用活人去献祭它，以报他留给你们的安身之恩？”

    那鬼魂连连摇头，“不，不是这样的，大人的确被发现了，但他却并不想连累我们，他将这里分成了许多个小空间，并分化出层层迷宫，来着掩盖我们的存在。”

    从来不知死灵会有情绪的白月笙，第一次竟在这些鬼魂眼中看到了愁苦，她心头一动，道：“话说回来，这棵树到底是什么？”

    “它是一个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