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苇丛中,白早和小男孩魏博两人对着眼神。白早摇头,而魏博眼神急切。
“我来。”魏博站起来,大步向那个自称盖聂的人走去。位置彻底暴露的白早不得不跟随上去。
“那可是剑圣啊,你没看过秦时明月的吗?”魏博捂着嘴。
“我当然知道,我看的还是原版小说,但是我们现在不是在虚构的故事里。”白早也学着掩嘴,“形象根本不一样好嘛。”
还在流血的盖聂腹部的血液还在流淌,继续对着天空破口大骂。直到两个少年倒立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盖聂头发的长度没有远处看到的那么长,几乎是和嘴平齐的,但是近处看更加花白,满脸的络腮胡也给人一样的感觉。他的额头很高,冰冷的目光显得更加深邃。
“扶我起来。”盖聂的脾气有些暴躁,“老夫不会伤害你们的,你们将我送到一处干净人少的地方便可。”
他看着白早收起他的长剑,瞪着眼睛。“老夫好歹也是一名剑客,自然说一不二,那剑送你了,好吧。”
“你要真是一个好人,还会有人追杀你?”白早自然要讽刺一番,看着死去的尸体,他都觉得于心不忍。
盖聂闭目不语,他沉默的时候,嘴角是向下的。
两人扶起这个盖聂,却不知道去往何处。他们两人走了好远才到达的这里,来的路上几里地中都是无人的野地。
“要不我们回去?”魏博放下了崇拜的神色,恐怕无论是谁面对这个满嘴脏话的家伙都感觉不到应有的敬意。
白早看看天色,揉着有些吃痛的腰,“来不及的。你从那边跑来的,可遇见了什么人家?”
“不记得了,你见过谁逃命的时候还看风景。”盖聂一说话,两人就有点站不稳。一片荒野,秋风萧瑟,看不见半点人烟。
暗室里,夏无且借着昏暗的烛光摆放着一兜又一兜的竹简,其中还夹杂着皮纸,这些密信堆积将他围住。
“将那个路雄带到上面的屋子里吧,我一会儿上去。”
说完,身边的一人瞬间消失不见。
路雄在环顾这个房间。因为第一次到的时候是夜里,根本看不清屋内的模样。正中间的锦席上花纹复杂,复杂到那些颜色路雄都说不清楚。墙上是巨大的乌鸦图案,双翼在保护眼前的某物,这个图案让他记忆犹新。周围还有不少药架,所以满屋都是草药的味道。
“现在想说出自己的秘密了吗?”夏无且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你说的那个白早已经下落不明了。”
“我就说他与六国之人有所勾结。”
“可能吧,他被一群墨家的流亡之人杀死了,而且还有一个八门中人。知道八门吗?”
夏无且见路雄摇头,也就不再深说,这个可怕的传说还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本主已经告诉你这么多,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统领着爱龙卫的吗?”
路雄高兴地收不住笑意,半个身子挺了起来,因为他知道他的师父想起来有他这个人。那时,他还在太医院学习医术,一次无意之间,发现了用乌鸦标志的布条包裹着的竹简出现在夏无且的桌案上。随后他就不知道被谁打晕,然后就是太医院的大火,而自己手持着不知何处而来的火把。他自知百口难辩,只得偷偷离开咸阳跑到郿县,接下来的几年里,并没有路雄想象中的爱龙卫找上自己,反而是如今自己找上门来。
“这是你做的?经甲。”夏无且听完经过,回头望着身后的人。
“不是。”这人露出满臂的纹身,“是海甲,她当时在处理太医,随后发现自己的东西遗落在爱主的地方。同时被人发现,她便顺手嫁祸在了他的身上。”
夏无且哼了一声,习惯性地敲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