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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早自从那天开始就没在意那个所谓的爷爷的动向,只要自己的母亲没有心生疑点便好。看来白仲也是颇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看着眼前这人和白仲相仿的年纪,也没多想就让他进来。

    白早拿出自己做的椅子好让那人坐下,这东西名字上叫椅子,实际上就是掏空的木桩。无论如何,至少能让白早找到家的味道。

    “这木桩掏空了岂不是不稳?”老人坐得心虚。

    “房子也是空的,也没见它塌了。”

    老人先是一愣,然后叫着有趣,“老夫名仲眸,是赵地人。”

    “赵舞燕歌,你们那里的人都擅长舞蹈?”

    “也不一定。”仲眸公卖个关子,“老夫倒是会唱歌。”

    白早可不像眸公那么兴致勃勃,对自己满是好奇心,打着哈欠问道,“敢问找祖父何事?”

    “要债吧,这是你们祖上欠下的,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认。”

    “老家伙肯定能认,他最近可是阔气得很。”白早不以为然地回答,但是紧接着就联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神色凝重地盯着老人。“你说的债不会是长平的债吧?”

    老人极力眯着眼睛,“当然不是。我一个人就能代替几十万亡魂吗?不可能的。倒是你小子,想得可真多。”

    “生在此处,难免身不由己。”白早在故意挑弄老人,想要知道一个人真正的目的往往只需要直白地反驳他可能产生的想法。“就像每个士兵都杀过人,参加过战争,你说他们都有罪吗?没有,是将领的错。可您老觉得我的曾祖白起有罪吗?在那种情况下,他只不过是做了最好的选择。所以,你说说到底是谁有罪?真正有罪的是人心的。”

    “说得好,说得冠冕堂皇。”仲眸公拍着手,“当年,白起明明有别的选择。可他选择了杀戮,你只是在试图美化一个屠夫。”

    “我没有美化他,无论他是不是我的先祖,在秦国,他就是英雄。”白早睡意全无,冷静地看着鱼鳔浮起,“战争无对错,胜者为王。要怪就怪你们弱小。”

    仲眸公喘着粗气,一口口的热气从鼻孔中涌出来。“荒唐!”

    白早看着老人咬着嘴唇,趁热打铁,“如果你的敌人无力的躺在你的面前,你是杀了他,还是放他走让他休养生息?”

    仲眸公逐渐地控制回自己的情绪,失神地冷笑。“小小年纪,就如此伶牙俐齿。我不敢相信,你要是有了权力会是怎样的胡作非为。仔细看看,是一只披着人皮的野兽。”

    “理亏,就开始羞辱。”白早已经习以为常,他也喜欢这种小手段。

    “你这种人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朋友?能杀人的嘴自然属于孤独的人,不过我喜欢。”老人递出一块诡异的令牌,“如果有一天,你能用它,你就好好地用吧。最后,给你一个救命的忠告,多动手少动嘴。”

    白早像是收下礼物一样,伸手接过来,“我以为你恨我。”

    老人没有回答,闭着眼睛,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然后起身一言不发地离开。

    白早端详地看着手中的令牌,除了上面的写得有些分家的惊字,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一处旷野,名为仲眸公的老人大声地吼叫用手捂着眼睛。那双眼睛本该是眼白的地方,如今漆黑一片。

    “不要控制我的感觉,你们不过是死人!”老人胡乱抓着,恨不得扣出双眼。“我答应的一定会做到,你们安静,安静!”

    吼声持久不衰,直到两行血泪流过老人的面颊,他拔起插在土中的木杖,沙哑着低语。

    “好,就他。”一切重归安静,大家似乎都很满意。

    判官小姐梦中醒来,发现白早正在隔壁的屋顶坐着。

    “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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