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前几天的“孝靖皇后赏残脚杖刑”之后,严姑姑脚上的伤略微愈合了点,同时也落下了一个终生残疾。
但她仍然死性不改,还是继续跟在郑贵妃身边做一条忠犬,不过受残疾的影响,性情也变得有些暴躁。
这一天,天气大好。
严姑姑拄着拐杖,一拐一瘸地从外面赶着回翊坤宫。
快到翊坤宫时,严姑姑看见皇子朱常洵在门外玩耍,便拄着拐杖一拐一瘸地走上前问好,却无意中发现朱常洵手中的玩物儿是一个眼熟的罐子,她立即问:“皇子,你手中之物是从何而来?”
朱常洵蹲在地上,稚气哄哄地说:“本皇子是昨日从皇后娘娘的寝宫处拿来的,姑姑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玩耍?”
严姑姑神色慌张地立马伸手夺过了朱常洵手中的罐子,而朱常洵被严姑姑的神情吓一跳,正想张嘴大叫,却被严姑姑上前捂住了嘴巴,她还不时地观望四周,生怕有人看见。
过了一段时间后才松开捂住朱常洵嘴上的手,慌张地说:“皇子,以后不论是谁问起你关于这个罐子之事,你也只能说不知道,懂了吗?”
“皇阿玛也不行吗?”
严姑姑严肃地说:“不行。”
“那皇后娘娘总该行了吧?”朱常洵嘟着嘴地说:“何况这个罐子就是从她的寝宫中拿出来的呀!”
“嘘!”严姑姑掩嘴嘘声,悄言:“以后都不要说你去过皇后的寝宫,甚至也不能说见过此罐子,懂了吗?”
朱常洵一头雾水地说:“哦!”
“你要是说了。”严姑姑双手搭在朱常洵的小肩膀上,并语重心长地警告:“姑姑以后就不给你做糖葫芦吃了。”
“不说不说,我要吃糖葫芦。”
“好好好,姑姑改天就给你做来吃,你现在先自己玩去吧。”言罢,严姑姑便神情警惕了起来,拄着自己拐杖一拐一瘸的赶回翊坤宫,样子还很焦急,必须把这一件事向郑贵妃禀报。
寝室内,郑贵妃在悠哉乐哉地给自己的波斯猫虎子梳着身上毛发,手势轻盈,不时还跟爱宠虎子挑逗着,见严姑姑匆匆而进,打断了自己的雅兴。
这时,严姑姑神秘兮兮地并没有说话,而是左右瞟了两边的下人,目光如炬。
郑贵妃也猜出了严姑姑的意思,便挥手并退了左右。
“娘娘,这下出大事了。”
“怎么了嘛?”
“老奴给您看一样东西。”言语间,严姑姑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一个罐子。
郑贵妃疑惑不解地问:“一个罐子?外表还有一点脏。”
“娘娘您先别管它脏不脏了。”严姑姑神秘兮兮地说:“就是因为这个罐子,即将要大祸临头了。”
“大祸临头?”郑贵妃听严姑姑说后,也顿时慌了一下神,急忙把爱宠虎子丢到在一边,续问:“严姑姑,到底什么回事嘛!”
此时,严姑姑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到郑贵妃跟前,手掌半掩着嘴,悄言:“这是毒死孝端的那个蜂蜜罐子,贵妃娘娘是否想起。”
郑贵妃一脸既嫌弃又慌张地说:“那你还拿着它干嘛?赶紧丢了呀!难不成你想惹祸上身?”
“娘娘,这罐丢不得。”严姑姑顾全大局地说:“丢了?只怕就被别人找到,抓住咱们的把柄,这个罐子出现在坤宁宫宫中,却无意中被常询皇子拿来当玩物了,奴婢猜想现在孝靖可能正在四处寻找这个罐子呢!”
此时,郑贵妃慌张失措地瘫坐在四方椅子上,眼光呆滞地问:“有多少人知道这个罐子在本宫这里?”
“暂时没有人。”
“没有人吗?那太好了,事情就好办了。”言语间,郑贵妃挺直了胸膛,眼角中露出了一丝令人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