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香阁内,气氛不同于往常,此时颇有一番紧张感,原来是严姑姑霸气冷酷地受着郑贵妃之命,前来召依提尔谣去翊坤宫见面,当依提尔谣问及郑贵妃为何会召见自己时,严姑姑却只字不提,还一直摆着一副像别人欠了她的银两不还的模样。
此时,依提尔谣的心里却七上八下未得安宁,因为她并不知道郑贵妃这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而且自己又刚进宫,对于宫里的人际关系拿捏不好,不过对于郑贵妃的为人嘛!只是经常听到宫里的一些侍女太监在议论她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连神鬼也要惧怕三分,但是如今自己受到了郑贵妃的召见,又不得不去,毕竟她在宫内是一个有权有势之人,得罪不起。
而依提多达却十分赞成依提尔谣去见面郑贵妃,可以借此机会讨好这一个位高权重的贵妃,在他心目中,只希望依提尔谣能为自己国家与大明国的外交关系出一份力,希望自己的女儿能攀龙附凤,将来能拯救亦里巴里汗国。
翊坤宫的四处,参天古树成荫,黄瓦红墙生辉。
依提尔谣怀着一种在闯鬼门关的感觉,随着严姑姑进去令人不寒而栗的翊坤宫,而寝室内摆设着西洋钟、银骨瓷、白龙盘和月光盃,而右边墙上挂着山水字画、字苍劲有力,木制品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花牡丹,花蕊艳丽。
“贵妃娘娘吉祥。”依提尔谣故作镇定地给郑贵妃作揖。
“平身,严姑姑赐座。”
严姑姑把一张平椅端过来,而依提尔谣心中却忐忑不安地缓缓坐下,神色紧张地问:“不知贵妃娘娘叫我过来有何事呢?”
“难道只能有事才能召见瑶妹妹来吗?邀妹妹来纯粹是聊聊家常,唠唠嗑罢了,妹妹不用太见外,进了皇宫便是一家人,所以妹妹把姐姐这里当自己的家即可。”言罢,郑贵妃轻微地笑了一下,此笑容略显不自然,有一种故意装出来的感觉,但又令人难以察觉出有什么不妥之处,续说:“本宫听闻妹妹荣升才为人了,作为姐姐的还真替妹妹高兴!”
“小小的才人罢了,哪有姐姐的贵妃头衔响亮。”
“也是。”言罢郑贵妃转身叫唤:“严姑姑去帮本宫事先准备好的贺礼拿出来。”
“是,娘娘。”言罢,严姑姑便走进侧房取出三匹绸缎,然后直步走到依提尔谣跟前,细细道说:“这是上等的蜀锦绸缎,产于蜀都,其以优质珍贵的上等蚕丝绸缎为底料,全靠手工织锦,繁复细密的技法纹缠而成,犹如千紫万红盛放,跃屏而出。”
依提尔谣听完严姑姑的一番话后,急忙惊恐地从坐椅上站起来,疑惑不解地问:“娘娘,这是?”
“赏赐于妹妹你。”
依提尔瑶惊退了几步,慌张失措地说:“不不不,妹妹受不起如此稀有之物,还望姐姐见谅。”
“妹妹这是哪里的话,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受不起之理?这就当是见面礼!”郑贵妃咄咄逼人地说:“莫非妹妹是嫌弃本宫的东西?”
依提尔谣急忙回应:“不敢不敢。”
一旁的严姑姑顿时摆出一副冰冷模样,并对依提尔谣严肃地说:“这些绸缎是皇上宠爱我家贵妃娘娘,亲自赏赐过来的,后宫的其它嫔妃可是没有的,就连皇后也稀罕不来。”
“皇上赏赐给娘娘的东西?那尔谣更不能收下了。”
郑贵妃立即收回了刚才那般热忱似火的嘴脸,冷冷地说:“你就收下吧!其她人想要也要不来呢!”
“瑶才人,你若不收下就是对娘娘的不敬,就是对万岁爷的大不敬。”
依提尔谣在郑贵妃主仆的双层逼压之下,只能让阿照接过这三匹上等的绸缎,然后心神不定地告辞回宫,而翊坤宫内的郑贵妃看着依提尔谣收下蜀锦绸缎离开后,便露出了一种邪恶狠毒的嘴脸,并对严姑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