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内,纱幔低垂随风而起,四周墙壁全用繁花锦绣装潢,甚至连室顶也用雕凤瓦砖筑成,营造出一种朦朦胧胧的气氛,既温暖又温馨。
孝靖皇后和刘昭妃c李顺妃c李德嫔c姚康妃c娴淑妃,还有长孙婕妤和宁贵妃都一同过来慈宁宫给慈圣皇太后请安,并一同陪她老人家闲聊解闷,为皇上尽一下孝道。
“今年呀!春天来得颇早,犹如人的命数一样令人捉摸不定,你们过来瞅一瞅常铭的骨骼精奇,睛光有神,颇有天子之相,大将之风,日后定有一番显赫的作为。”言语间,慈圣皇太后把皇子朱常铭放在摇篮中,让戚奶娘照顾,然后由身边的侍女海棠缓缓地从凤椅上搀扶而起,继续又黯然神伤地说:“只不过,有些造化弄人呀!可怜荣铭连亲生母亲的一面也见不了,哎!令哀家倍感心酸。”
这时,一直坐于慈圣皇太后旁边的孝靖皇后也立即站了起来,连忙出手搀扶着年事已高的慈圣皇太后,并笑着说:“臣妾听说在民间,春天又名喜春,在老百姓心中,春寄托着生存和希望,象征春回大地,万物复苏,所以皇额娘无需过于伤心,也许这是上天有所安排吧!冥冥之中只有定数。”
“太后,皇后娘娘说的在理。”李德嫔附言。
李昭妃却口无遮拦地狂言:“太后娘娘,何必黯然神伤呢!这人嘛!本就逃不出生与死这个劫数,早死晚死都是要死的,这也许就是孝端的宿命罢了,没有人能够阻扰得了。”
话言未落,慈圣皇太后就狠狠地瞥了一眼坐在西座上的李昭妃,并责骂:“命命命,别跟哀家提什么命数,昭妃,你是不是一直看不惯已去世的孝端皇后。”
“臣妾哪有?”
“你给哀家滚出去,慈宁宫不待见你。”
刘昭妃不服气地说:“太后,臣妾又没有说错话,干嘛对着臣妾我生这么大的气,难道阐述一下自己的见解也不行吗?”
“你走,给哀家赶紧出去,哀家不想见到你,咳咳咳。”言罢,慈圣皇太后右手安抚着心窝,连连咳嗽。
此时,一直坐在慈圣皇太后左边的长孙婕妤立即劝说:“太后娘娘,稍安勿躁,喝口参汤缓缓怒气。”
慈圣皇太后坐了下来。
这时,孝靖皇后以一派母仪天下的气势站在刘昭妃的面前,不得不下令:“李妹妹你还是先行回去吧,改日再来给皇太后请安吧!”
“我?”
“改日也无需来了。”言语间,慈圣皇太后用眼睛严厉地瞪着刘昭妃,那眼神仿佛要射出火花一般!刘昭妃顿时羞愧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看着殿上的慈圣皇太后。
“哼!走就走,臣妾才不稀罕过来呢?”言语间,刘昭妃带着自己的侍女一脸不悦地离开了慈宁宫。
“太后无须动怒,昭妃也是无心之过,不用搁在心里。”言语间,长孙婕妤给慈圣皇太后递上一杯参茶。
慈圣皇太后接过茶杯,微微的喝了一口,又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气,然后把茶杯搁在桌子上,一边用右手托着长孙婕妤的左手,一边又用自己的左手轻拍几下她的左手背,和蔼可亲地说:“你呀你,你只会替她人过多着想,也花点心思为自己担忧一下呀!”
长孙婕妤紧皱眉梢,不解地问:“恕臣妾愚昧,并不知太后之意。”
慈圣皇太后慈祥地笑着说:“何时生一个皇子呀!哀家是一个过来之人,在后宫里,只有了后,才能有足够的实力稳住阵脚。”
“臣妾倒是想,只不过是”长孙婕妤埋着头欲言又止。
这时,孝靖皇后就对慈圣皇太后低声而说:“皇额娘,长孙妹妹因为姓氏的缘故,一直遭到皇上的不待见。”
“没事,过几天呀,哀家和皇上唠唠。”
“臣妾谢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