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箫策那得意的神色,萧衍的拳握得嘎嘎作响,但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又不好当面发难,毕竟朝中还有好些人并未收作自己的羽翼。
强自敛了敛怒气,开口道:“既然陛下圣意已决,那就按照陛下的意思吧!臣,身感抱恙,还请陛下允许老臣先行告退。”
箫策缓缓坐回龙椅,目光落在他处,眸底闪现一丝轻蔑,抬臂一挥,示意广陵王退下。
萧衍颔首抬着斜眼凝着箫策,眼底的寒光恨不能将箫策杀死。见箫策看都不看自己,遂拂袖而去。
殿下的其他朝臣,互相看了看,脸上满是顾虑和疑惑。
箫策的目的达到,心中些许愉悦。然而看到这些朝臣已然是广陵王的党羽,心中又很是气恼。他一定要想办法,将这些乱臣贼子一一拔去。
遂悠然开口道:“明日开始,各大臣若有急报可直接到到御书房来奏请,不必再每日集中上朝。其他爱卿可还有什么事需要奏报?若无他事,退朝。”
朝臣们下朝后,成群结队地走出大殿。对于今日早朝之事,众说纷纭。
一些圆滑之士猜测广陵王与陛下之间将有一番争斗,为避免被牵连,最好不要急于站队;一些支持广陵王的朝臣则认为王爷才是能堪当大任之人;另外有一部分人认为陛下正收回被广陵王夺取的权力,心里期待陛下能尽早拨乱反正,还朝廷一个清静。
局势已然分成几派,大家也没什么顾虑,毕竟皇帝已经回宫,不再像之前那样朝中就一个广陵王只手遮天。
散去朝臣,摘下天子威严的面具,箫策心下一阵空虚。白慕言离开已有数日,他究竟如何,是死是活,箫策都很想知道。他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白慕言死了。
走进御书房,呆坐于案前,眼前尽是白慕言的身影。
眼眶一热,习惯性地别过脸去。好像不这样做,下一秒,白慕言便会靠近自己,对自己调戏一番。
正愁思念无处安放之时,刘公公步入书房,躬身禀告:“陛下,该用膳了。”
用膳?哪里有什么胃口。也罢,吃饱了,才有力气等白慕言回来找自己。
抬臂轻轻招手,刘公公会意,转身向房外唤道:“都端进来吧!”
遂宫女们便将御膳一一端入房内,放置桌上。
箫策起身行至桌前坐下,看着眼前美食,心中一阵懊恼。倘若当初自己不任意妄为,独自走出水郡,白慕言又怎会受伤?即使现在回不了宫,至少还能与白慕言朝夕相对,何至于会为自己受伤,弄得如今生死未卜c下落不明?
一个冲动,拂袖将桌上的食物一一扫落。一边候着的太监c宫女纷纷下跪,头压得低低的,生怕自己的失误,给自己和他人带来杀身之祸。
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失常,对跪在腿边的刘公公说道:“朕没什么胃口,收拾收拾,就命他们下去吧!朕饿了,自会传你。去吧!”
刘公公领命带着一干人等收拾完地上的残碎物,便退下侯在房外。
一整天,箫策都在御书房内批阅奏章。真要是很饿了,就传唤刘公公准备些糕点和水果等吃食,御膳却是一顿也未用。
表面看来,箫策这是想将积压许久的政务一一梳理,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唯有忙碌些,他才不会那么思念白慕言,才不至于连呼吸都感到疼痛。
广陵王府。
书房内,不时传来一阵物件摔落的声音还有怒骂声。侯在屋外的奴婢们个个战战兢兢,被吓得瑟瑟发抖,生怕一个不小心被迁怒,那结果怕是只有死路一条。
书房内,萧衍把能摔的都摔了,仍旧未能解气,反而越来越生气。早前在牢中,箫策还一副生无可恋c痛不欲生的样子,以为他会无心朝政,自己可以将他完全掌控,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