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随从推开将军府的门,匆匆往后院赶。行至书房门外,“扣扣扣”
“进来。”
随从遂立即开门入内,双手呈上一个信笺,说道:“将军,这有一封从宫里传出的密信。是给将军您的。”
张将军闻言,立即从书桌前起身,迫切地说道:“快,呈上来。”
随从遂上前几步,将信笺放置桌上。
拆开信笺,目光移至落款处,是太后私印无疑。遂开始逐字研读信的内容。
“张卿家,时至冬日,然皇城气象却波谲云诡。自陛下失踪至今,未有其下落。今,广陵王欲取而代之,又恐为后人诟病,故而一直未兴兵构难c逼宫逊位。个中缘由,哀家不便一一说明。朝中已折损几员重臣,张卿家手握重兵,一切务必小心谨慎,切勿落了有心之人的口实。如今,哀家之势甚微,陛下之势更乃强弩之末。恐难护张卿家周全。此外,若得知陛下消息,望好生照应,并告知于哀家。”
张将军看完书信,眉头紧缩。依书信内容,广陵王暂时不会逼迫太后做什么事。若书信内容当真属实,那他之所以没有立即登基继位,估计有一定原因。应该立即告诉陛下这个消息。此外还要征求陛下的意见回复太后一封信。
“我问你,这封信从何而来?”
张将军半信半疑地问着眼前的随从。
“一位孩童送至将军府门口时,正好被小的看见。所以”
思衬再三,决定先带上书信呈给陛下看。于是,带着信直奔陛下的厢房。
“张将军,这书信从何而得?”萧策看完书信后,疑惑地问道。
“臣的一名随从从一名孩童那里得来。”
萧策手持书信看了又看,遂转眸看向站在一边的白慕言,问道:“慕言,你对此书信有何看法?”
白慕言结果手中的书信,看了看,遂道:“恐防有诈。”
萧策顿足,回眸,问道:“何以见得?”
白慕言手持信笺,不疾不徐地说道:“此书信据说乃是宫中传出,然而张将军几番去到宫中都未得以见到太后,说明太后已被人软禁。禁止探视。那么,这信又是如何流出?且不论信的真伪,即便是真的,也早已被人截获,其内容早已被知悉。之所以仍旧能够传至将军府,不过是截获者布的一个局。希望能从往来的书信中了解想要了解的真相或者有价值的信息罢了。”
经过白慕言一番分析,萧策点了点头,道:“还是慕言心思缜密,思虑周全。那,依你之见,张将军又该如何答复这封信?是回还是不回?若要回信,又该将信交由何人?”
这确实是个问题。
只知道是个孩童送信过来。但那个孩童怕是早就被人收买。然而如今要回信,该给谁呢?难道还是找那个孩童吗?
白慕言拾步踱至桌前,缓缓坐下,倒了杯茶,轻抿了一口,随后才悠悠开口道:“直接带进宫里,找一个婢女收买一下,定然可以送达。”
萧策闻言,再次沉默。他在心里反复思考着,自言自语道:“既然可以送出,那么广陵王定会让信再流入宫中,并送至太后那里。所以,无论送给谁,都会被截获。与其大费周章地去找那个送信的孩童,不如直接送至宫中。慕言,你是这个意思吗?”
白慕言轻抿着茶,没有说话,不点头也不摇头。
萧策遂看向张将军,吩咐道:“将军,你就按照我现在告诉你的写回信。大概意思就是已经找到我,要太后不要太过挂念。”
说完,又看了看白慕言。而白慕言仍旧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地喝着茶。
萧策向张将军解释道:“既然可以流入信笺,为何不挑一个太后最为关心的问题?只要你不说出朕的具体处所,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