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行尸走肉的本领。所谓行尸走肉的本领,乃是指其血肉之躯,早已久经泡制,心脉俱枯,形同尸体,人生在世,不过如活死人一般。故此,那区区几条篾蛊又岂能伤得了他!
樊荒镜一见篾蛊失灵,随顾不得鬼椒的惊讶,就单刀直取庞淳。
那庞淳见状,即收了法象,又使,两手空空,就来战这新一代的金甲传人。
太渊见他二人战开一处,忙转过身来,就望住乌浓,正欲故技重施,不想却被沈涛看在眼里,随不顾伤痛,竟先他一步,放出了,便直击而去。不待太渊反应过来,但见俞家兄弟双掌齐出,各使一招,就放出来两条火龙,才化了那针如风雨,又上下盘绕,四处延烧。
一时间,偌大一座循天镖局,竟成了一片火海。
沈涛一见针法既破,随急忙转身,就与凤红俦道:快走!
言未毕,不及动身,就见那太渊倏忽而至,一刀又正中沈涛的后心。
乌浓大惊,当即就乱挥嗜血鞭。那太渊既已得手,又见乌浓挥鞭如雨,情知不好,随弃了那玲珑割玉刀,便一闪无踪。凤红俦见状,忙就祭了沉香辇。刹那间,就见有金龙起地,才将众人吞入腹内,又飞身高空,欲迎樊荒镜。
岂料樊荒镜正与庞淳杀到酣处,哪里就肯罢手?那金龙张牙舞爪,几经盘旋,却依然是接不到他人。
凤红俦一见此情,心道:沈涛命在须臾,耽搁不得,小镜又恋战,倘我等强拖硬拽,既误了沈涛的伤情,又惹得小镜分心,莫如径直去了才是。
念罢,不再犹豫,即驾辇就往昆仑山亦宫去了。
樊荒镜眼见得金龙既去,随放了心胆,就要与众仇人一决雌雄。
只见他奋臂横刀,凭空一扫,便将那庞淳格出圈外,又趁势徐徐飘落。
校场上,风助火势,恍如白昼。
樊荒镜身披圣衣,金甲映光,焰神跳跃,但见他拎刀傲立,神情自若,目光坚毅。
邹之有帅众官将他困在核心,照旧由庞淳率先入阵,其余四人,则在外围观战,相机而动。
樊荒镜求胜心切,随抖擞精神,手舞一柄飞兽偃月宝刀,大开大合,大起大落,时而长驱直入,时而峰回路转,时而力劈华山,时而风扫落叶,奇招迭出,连绵无尽,真可谓是千变万化,神鬼莫测。
那庞淳亦并非浪得虚名!但见他徒手上阵,仅凭一双铁臂,就与樊荒镜的大刀金甲战得乒乓乱响,难解难分。
有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这二人招过六十合,胜负难分,却是越战越勇,越斗越酣,更不露半点疲态。
樊荒镜久战不胜,心中懊恼,就思忖道:此人掌风刚猛凌厉,只一拍刀背,就震得人手发麻,且又后劲无穷,我纵有金甲护身,亦难保久战不失。更何况他见伤即愈,浑若不死,实是令人匪夷所思。似这般异人,如之奈何?
招来招往,庞淳虽是应付自如,不觉亦有些犯难,暗想道:这樊荒镜有金甲罩身,极难见伤!怎么才得一个破解之法?
就这样,二人各怀心思,又斗了有一二十个回合,依旧是胜负未分。
但只见樊荒镜凌空一跃,举刀朝天,使一招,一劈而就,即化一道长虹而去。庞淳见此招一出,形如虎,气似虹,只道是非同凡响,不敢轻易去接,随将身一纵,就闪过了锋锐。那长虹过处,地裂树毁,梁塌楼崩,循天镖局顿成一片废墟。
刹那间,余火残烟,充盈天地。
众人还不及看得分明,那庞淳却迅如烽火,随脚踏落刀,缘柄而上,就双掌直击樊荒镜的面门。樊荒镜一见庞淳来势甚急,不及多想,随举左臂过招,就护住面门,又起右手拖刀,一口气连退了有七八丈远,方才立住脚跟。
樊荒镜毕竟年轻,又初入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