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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弦绝起身道:但不知今日一别,贤弟往哪里去?我等可还有再会之期?

    温轶伦道:吾还在此地,候钦差李步云等来至,助其功成身退。

    商弦绝与熊鹤元二人见温轶伦有留守之意,随赞道:贤弟果然侠肝义胆!我等自愧弗如。

    温轶伦摆手道:我一个江湖散淡之人,四海为家惯了。如今又没个正经去处,不如就在此地,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商弦绝见说,随又问在一旁的凤红俦,道:凤镖头,你怎么打算?是和我等一齐回京去么?

    凤红俦淡淡地道:哪里还有什么凤镖头?我已被循天镖局除了名,回去作甚?别无去处,还随温先生在此,继续治瘟罢了。

    商弦绝道:凤镖头这是说哪里话!我与樊总镖头也还算有些交情,可与你做个说项。你若真心往还,可与我等同行。

    熊鹤元亦道:我也可替你与樊总镖头说说情。

    凤红俦闻言,随一拱手,就笑道:多谢二位关心!说情,就不必了。此事,我自有打算。

    温轶伦见分别在即,遂于商会内治了散伙宴,就与诸位饯行。夜阑酒干,众人依依不舍,照旧又说了一些情真意切c肝胆相照的仗义话。酒足饭饱之后,各散归寝,一夜无辞。

    翌日清晨,众人早起,将所剩之药材,与奉命前来的代州知州贺弼光草草做了个交接,便互道珍重,洒泪而别。

    正所谓,君子不下马,各自奔前程。

    且不言商弦绝与熊鹤元先往应州,又沿桑干河北上,晓行夜住,三日后才回至顺天府。

    话说温轶伦与凤红俦及殊方三人,自随了代州的衙役人马,一齐将药材运至官库不题。

    不一日,钦差李步云c卢以锟与山西左布政使汝铭及各府州县衙的官差,陆续来至代州州衙。温轶伦与众官相见,备言前事。李步云见温轶伦有意相助,遂留其至钦差行辕听用。

    三日时光才过,达原饮已遍布山西境内的大街小巷,各地疫情亦有所趋缓。李步云见治瘟大势已定,心情舒畅,禁不住就有了回京缴旨的盘算。

    这一日,众官正在钦差行辕议事。

    李步云道:如今治瘟大势已定,事毕功成,指日可待。本钦差不日将回京缴旨,此间善后之事,还有劳诸位尽心。

    汝铭道:此番山西大疫,晋中百姓得以再世为人,皆赖皇恩浩荡,天心眷顾。钦差大人此番出赈,虽有小过,然瑕不掩瑜,功德非浅。至于灾后事宜,我等身为山西地方官,自当善后,步云兄此去,大可放心。

    汝铭此言一出,分明就是话里有话。李步云亦知,所谓,无非是反话正说罢了。其实,对于李步云的治瘟方略,汝铭早已心生不满。只不过,他当时身在大同,惜乎鞭长莫及,无能为力。如今大同军务已了,治瘟亦接近尾声,他本欲有一番作为,却不得不草草收兵,引为憾事。李步云更深知,当初山西道御史吕思和的弹劾,以及不久前大同巡抚胡沾恩的治瘟铁腕,背后皆有这位山西布政使的身影。

    山西诸官当前,汝铭纵然是气愤满怀,亦不便与皇命钦差横起冲突,只好点到即止。而李步云则见大事已了,无谓树敌。因此,对于汝铭言辞里的阴阳怪气,他直推耳聋,一笑了之。

    李步云不理汝铭之言,忽见温轶伦独坐一旁,眉头紧锁,若有所思,遂问道:温先生,我且问你,就目下来看,此役何日可得大治?

    温轶伦不防李步云有此一问,随急忙起身,就道:如今大局已定,大治不过数日间事耳。

    李步云一见温轶伦自信满满,心中大喜,便与众官道:温先生既有此说,吾等自当早作绸缪。十日之内,如无异变,则大功告成,本钦差亦可及早回京复命,以免圣心盼望。

    诸官见李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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