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得如何。”男子把玩着精巧的青玉酒盅,漫不经心,语气薄凉无比。
“少主,风刃查到些许眉目了,如少主所料。”
男子不语,手指稍稍用力,握在手中的酒盅一下子沦为粉末。
“看来该换个新的酒盅了。”转即背着双手,语气寒到了极点。
清晨帘幕卷熙光,身着藕粉色宫装的宫女们手持着扫帚,几个在院中忙碌着清理昨夜骤降而堆积的白雪。时不时的还低声交谈几句昨晚宫宴是何等盛大,笑脸相迎,彼此相互吹捧对方获得多少赏赐,暗地里却打着自己的小九九,
明捧暗踩,这一招在宫人眼中早已烂熟于心,精于应用。
“俗话说的好,各人自扫门前雪,要我说再多的赏赐也要看有没有那个福气去花了,与其考虑一些不着边的事倒不如做好眼前事,免得招惹什么事非,你们说是吧?”老妇人单手叉腰,一手摸了摸头上的绿翡宝钗,嘴唇微瘪,眯了眯三角眼,眼中透着精明。
宫女们瞬间如同小鸡啄米,忙点了点头,“陈嬷嬷教训的是。”一下子做鸟兽哄散状,用手提着裙摆快速地分散开专心的洒扫。
一下子院中变得死寂,宫女皆凝神屏气不敢言语。只听见老妇人环顾四周轻哼一声,掩下了内心的鄙夷之态,踏着故做调整的步伐,昂着头像一只高傲的公鸡,抬头挺胸的走去了偏殿的主卧门前。
正要站定敲门之时,被门口身着水碧色宫装的杏眸女子伸手拦住。
陈嬷嬷脸上难忍的不痛快,“五澈,这是何意?”
“嬷嬷,郡主有起床气你是知道的,现在贸然进去,怕要惹郡主不高兴了。”五澈仿佛对于老妇人要杀人般的目光充耳不闻,恭敬的福了福身,回复了一句。
陈嬷嬷垮了垮脸,细想一下觉得在理,沉吟了一下,故作为难道“今早郡主可要去承祥宫用饭的,可不能迟了啊。”说完,还从袖口处掏出了绢布手帕,轻轻掩面。
五澈看向陈嬷嬷,“嬷嬷莫急,与其让嬷嬷平白做了这黑脸,倒不如让奴婢去,这样也让嬷嬷面上过得去。”
“哎哟,这哪里的话。都是为郡主考虑,对了,瞧我这记性,昨夜六清偶感了风寒,平日里郡主的饮食都由她经手,如今也不知药膳是否备好,着实令人忧心。”陈嬷嬷面色焦急,双手大拍双腿,还不忘跺了跺脚。
“如此这般,时候也不早了,奴婢去唤郡主起来洗漱,嬷嬷就多多担待一点,去伙房瞧瞧药膳。这天寒地冻的,小厨房也暖和一些。”五澈微微低了低头,视线看向自己的脚尖,微微弓了弓腰,态度端庄,定是让陈嬷嬷无法挑出错端来。
“五澈今日倒是懂事多了。郡主药膳火候可得把握好了,火大则味辛,火小则味涩。小厨房的丫头毛手毛脚的,真不让人省心。”陈嬷嬷絮絮叨叨。说着像是认同了五澈的言论般,抬腿走去了小厨房。
此座偏殿坐北朝南,面位朝阳,位于广乐殿的西南角,典型的宫廷建筑,朱漆红墙,高墙树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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