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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小朋友趾高气扬地跟在张贺的身后,来到了暴室收购染料原料的地方。暴室啬夫看到张贺的出现颇为惊讶。“张大人,您不是在看她们曝晒吗?怎么来这儿了?”

    “我听说你这儿有人把称过的染料原料从后门拿了出来又重新过称,过来看看。有这么一回事吗?”张贺直截了当地问道。

    “大人,您这是听谁说的?可不要冤枉好人啦!下官一直在这儿盯着的,可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回事。”暴室啬夫狡辩道。

    “你胡说!我们都是亲眼看到了的。有人从后门把一个篓子送了出来,然后交给了他!”刘病已眼尖,在排队的人当中认出了那一个接货的人。

    那个人心虚,一见事情败露,明显的有些慌张。但仍存着一丝幻想,来了个死鸡撑饭盖一一一一死不认错。“我篓栀子可是我亲手摘的,一直在这儿排队等候。小朋友,你可不要乱说。”

    暴室啬夫一看,连忙恐吓刘病已道:“病已,你一个小孩子出来捣什么乱?你要是胡说大爷我饶不了你!”

    “有没有乱说,盘点一下这二天收的栀子不就清楚了吗?如果称点的数跟这二天账上的收购数一致,那就证明是我冤枉你了。如果对不上数,那就是你们在搞鬼啰!”刘病已见他被自己逮住了还不认账,而那个暴室啬夫还替他说话,很是气愤。

    “对,病已说得对。”记数的宦者道。他要急于洗清自己的嫌疑。

    这时,那个暴室啬夫一见纸里包不住火了,连忙给做内应的宦者使了个眼色。那宦者会意,马上向张贺跪下道:“大人饶命,小的知错了。小的一时糊涂,做错了事。还请大人高抬贵手,饶了小人这一回吧。”

    “你这个不争气的家伙!你们两个都跟我去掖庭把问题都交待清楚吧。”张贺喝道。

    掖庭。张贺对那宦者与接货的人说道:“说吧,你们都老实交待,你们这样做干了多久的了?一共弄了多少钱?”

    “张大人,我说,我全都说。这事是从去年就开始的了。到今年大概有五万铢钱了。”那个宦者汗如雨下,腿都软了。

    “哦?这么多啊。他说的可都是实话?”张贺对那个同案犯道。

    “大人,我知道的也就是这么多。我愿意把我拿到的都交出来。求大人饶了我们吧。”那个同案犯吓坏了,这事要是捅出去,捅到少府,怕是连命都会没有了。于是赶紧把头磕得如同鸡啄米一样。

    “张大人,我们愿意交出所有的所得。就请大人请大人高抬贵手,饶了小人这一回吧。下官再也不敢了!”那个宦者哀求道。

    “你啊,你们啊!让我怎么说你才好呢!受了这宫刑的处罚还不长记性。赶紧叫家人把钱给补上吧。暴室那工作,你也不能再继续干了。这事完了后,你先在掖庭打打差,干点杂活吧。”张贺心软,同为受过宫刑的人,知道其中的苦,他不忍心再把这事捅上去,就决定只要他们悔过自新了,就给他们一条生路。

    “小的谢过大人。”那宦者一听,立刻激动得感激涕零。

    “大人,我呢?”那接货的人问道。

    “你?等你家人把钱还来了,你们二人再去掖庭领二十大板再走!生财当有道。不让你们长点记性,你们还是会往歪门邪道上走的!”张贺橫了他一眼,这已经是对他们最轻的惩罚了。

    家人们凑齐了五万铢钱,又每人挨了二十大板,张贺这才把人放了。暴室啬夫赶到掖庭把宦者领了出来。屁股上挨了二十大板,那宦者走起路来也是一瘸一拐的,嘴里不停地哼哼着。原来他与暴室啬夫也是有一点亲戚关系的。合伙弄钱也有他的一份。“你哼什么哼?就不能忍着点吗?”到手的钱又吐出了那么多,暴室啬夫心有不甘。

    “你就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不你也挨二十大板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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