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直接从这儿回家去了。”胡组也开始向邴吉与老夫人告辞。
“哦,这个月的佣钱我还没有付你呢!”邴吉说着便从身上掏出十枚钱来塞到胡组手里。
“大人,民女的命都是你给的,这钱我真的不能再要了。”胡组推辞着不肯收下,又将铜钱还给了邴吉。
“这钱还是要收的,只是不能由大人付。管家,快上账房取一百个铜钱来。”老夫人吩咐道。
“好吧。我的不肯收,那我就不付了。”邴吉也爽快了收了回去。
不一会儿,管家就拿来了一百个铜钱,老夫人把它交给了胡组。胡组还是不愿意收。
“此去渭城还有段距离,你回家也是要盘缠的,而且你还带着个小孩,多不方便啊。你就接下老夫人的吧。等下再雇辆车回去,也就省了许多麻烦。”邴吉说道。
“是啊,大人说得对。我家病已你一带就是五年,要是按佣钱来算,还远远不止这个数。你就不要嫌少了,收下吧。”老夫人道。
“唉哟,老夫人,我沾您家病已的光还少吗?您们真是太客气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那我就不客气了。”胡组便笑呵呵地把钱接了,恋恋不舍地与病已告别。邴吉也告别了病已和老夫人,返回了京城。
汉武帝后元二年的一天,刘彻病重。他知道离大去不远了,便下诏书传位于宠妃赵婕妤所生之子c七岁的皇太子刘弗陵。并以霍光为大司马大将军c顾命大臣之首,与车骑将军金日腺c左将军上官桀等共同辅弼幼主。霍光乃是名将霍去病的弟弟,其母是武帝卫皇后的姐姐,若论辈分,汉武帝乃是霍光的亲姨夫。此时霍光的职务是侍中c奉车都尉。霍光流着眼泪,跪倒在地,对刘彻说:“臣愚钝,恐怕有负皇上重托啊!”汉武帝没有下面回答霍光,只是对郭穰道:“你去把那幅画拿来展开。”
郭穰自然清楚汉武帝指的是哪一幅画,原来汉武帝早就想好了,并令宫廷画师画了一幅以“周公负成王朝诸侯”为主题的画。
“这一幅画就赐给你了。”汉武帝用虚弱的语气说道。
霍光一看,原来汉武帝是要自己做周公,辅佐年幼的刘弗陵。顿时又惊又喜,“臣必当肝脑涂地,鞠躬尽瘁,以不负皇上重托!”
汉武帝赞许地点了点头,身后的大事都已安排妥当,他也就没什么顾虑的了。回顾自己的这一生,做了很多的大事,也做了一些错事。这一切,都是过眼云烟的了。功也好,过也罢了,都只能任后人去评说的了。可是,自己的内心为什么还是这么久久不能平静呢?太子刘据的面容又在他眼前浮现,“父皇,我好冤啊!”太子凄厉的叫喊又把他惊醒。他睁开眼,才知道自己方才又从鬼门关前走了一回。想想被自己亲手害死的儿子,自己马上又将见到他了,他的心依旧是疼的,耿耿于怀的。对了,刘据这一脉中不是还保留着一个孙子刘病已吗?得为他做些什么的了。这样,九泉之下,见到儿子也好有个交待的,至少,不用那么的遗憾。想到这儿,他喘着气,用微弱的一口气,做出了一生中最后的政治安排。“下诏令宗正将,将太子的孙子的名字重新,重新载入皇室的牒谱”最后的一句话用尽了汉武帝的最后一丝力气,他头一垂,便永远的闭上了眼睛。也正是这最后的一句话,正式恢复了刘病已的皇室成员身份。
末央宫里,顿时哭声一片。
史老太太则接过了抚养病已的大任。她对刘病已异常疼爱,不顾年老体衰亲自照料他的生活。刘病已在一个新的c舒适的环境中开始了他新的生活。长安城诏狱中的那高高的围墙c两位慈祥的奶妈和那可以自由出入的邴吉伯伯慢慢地淡出了他的印象,过去所有的这一切似乎都成为了一缕云烟消散了。正当大家都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的时候,一位黄衣使者的到来,又打破了史府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