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帝一听,还是有些不相信太子敢造反。在没有见到太子之前,他不愿意骨肉相残。
恰好这时,丞相派长史乘驿站快马也奏报汉武帝太子造反的消息。
汉武帝一听,顿时勃然大怒。“这小子果然耐不住寂寞反了!丞相是怎么做的?”
长史回答说:“丞相正在长安城外组织人手封锁消息,但因为没有皇上的旨意没敢发兵。”
汉武帝生气地说:“事情已经弄成这样了,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太子都已公开谋反的了,丞相仍按兵不动,他是没有周公的遗风啊!也是难为他了,也罢,传朕旨意,征调三辅附近各县的军队,部署中二千石以下官员,归丞相兼职统辖。令他捕杀叛逆者,朕自会赏罚分明。应用牛车作为掩护,不要和叛逆者短兵相接,杀伤过多兵卒崐!紧守城门,决不能让叛军冲出长安城!”
汉武帝于是从甘泉宫返回,亲自来到长安城西建章宫督战。
刘据率领的人员到长乐宫西门外,正遇到丞相刘屈氂率领的军队,双方会战五天,死亡数万人,鲜血像水一样留入街边的水沟。民间都说“太子谋反”,所以人们不依附太子,而丞相一边的兵力却不断加强。
太子刘据终因兵力不敌,于庚寅日兵败,携两幼子出逃。没过几日,追兵赶到,太子刘据拒绝被捕,自谥而死,两位小皇孙同时遇害。
刘进为安置家人,而未随其父亲出走。与母亲c妻儿等人被汉武帝的人抓捕归案。汉武帝下诏派宗正刘长c执金吾刘敢携带皇帝下达的谕旨收回皇后的印玺和绶带,卫皇后自杀。
战乱过后的长安城内,一片狼藉。汉武帝痪坐在未央宫的龙椅上,如同做了一个恶梦一般。
丞相刘屈氂上前禀报道:“陛下,叛军已经被剿灭干净。太子已经自谥而死,东宫的家眷除了战死的之外,其余的皆已抓捕归案。其主要谋事者如侯c太子少傅石德c张光等均已被擒获;参与谋反的人员也大都捉拿归案,如今都关在诏狱里。请陛下示意,对于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对于在这次讨伐叛逆的过程中立功的有关人员,都要给与重赏。东宫的家眷,全家抄斩!刘据的众门客,朝中所有的官员,只要在谋反过程中曾经出入其宫门的,一经核实,一律处死;凡是跟随刘据发兵谋反的,一律按谋反罪灭族!”汉武帝在盛怒之下,丧失了清晰的判断力,严令深究卫太子全家及其党羽。
“老臣遵旨!只是此案案情复杂,涉案人员极多,加上许多京官本身又受到株连,因此朝廷办案人手不够,还需要陛下降旨,从地方抽调办案人手才行。”丞相刘屈氂又禀报道。
“准了。你下去办吧。”汉武帝无力地挥了一下手。“各位大臣们,你们要是没有其它别的事,那就退朝吧。朕累了,真的累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在晚年还要上演一出父子相残的惨剧来,不禁流下了辛酸的泪水。
众大臣闻言,纷纷退下。倘大的未央宫里顿时空荡荡的,只留下一个大臣没有走。他就是尚书令张安世。他的哥哥张贺也因为是太子的门客被关进了诏狱。父亲死得早,是哥哥一手把他带大的,所以兄弟二人的感情特别的好,如今听了皇上的处置方案,哥哥属于被处死的一列,正命悬一线。他不能置之不理,决定冒险请求汉武帝饶了自己的哥哥一命,哪怕是这个官不做了。刚才人太多,不好开口,只好等待时机。
汉武帝在龙椅上闭目养神,休息了一阵,然后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才睁开眼睛,准备回寝宫,却忽然看见张安世还站在朝堂之下没有走,很是意外。
“张爱卿,你怎么还没有走啊?”
张安世一听汉武帝问话,立马扑通一声就跪下了。“陛下,臣有罪。”
“哦?你有什么罪?难道你也参与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