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萧离儒便告辞离开,只剩下秦弃书与李相与二人。
秦弃书看了看李相与,说道“李先生在扬州多年,应见过天南教人吧。”
李相与闻言,点了点头。
秦弃书接着说道“这世间纷纷开始流传天南教乃邪教,百川邪剑也在天南教中,引起朝廷不满,最近正大肆禁止传教活动。”
李相与回道“世间流言,未见真相,有心人的煽动罢了。”
秦弃书饶有兴趣的望着李相与,说道“在下若是天南教人,不知李先生作何态度。”
李相与一笑,“梅苑之中,皆是求学人,出了梅苑,秦公子器宇轩昂,想必也是人中龙凤。却不像个传教人,天南教虽盛,却难以危国。”
秦弃书哈哈一笑,“李先生所言极是,这泱泱天下,岂能凭一教一义便能掌控,还得靠笔下书,手中剑来驾驭。”
李相与闻言不置可否,说道“秦公子乃热血男儿。李某倒是书生气了。”
秦弃书面带笑意,“李先生在这梅苑中待得久了,去外面透透气也无妨。”
李相与尴尬的摇了摇头,“这外面皆是酒席,在下不胜酒力啊。”
两人相视一笑,秦弃书道了声再会,便告辞了。
夜色渐浓,喧闹声散。
一夜清雨,岁月静好。
过了一个平静的夜,南方暖洋洋的阳光又洒在扬州城中。
梅苑中众人起的很早,各自起来忙碌准备着,今日是院长李循封笔停授业的日子,苑中众人虽然忙碌,却也有些伤怀。
李循也起得很早,早早的就在园中享受清晨的阳光,望着自己停留了五十余年的梅苑,嘴角扬起了温暖的笑。
李循是京城人士,自从年幼出门求学,便几乎未回过家乡,近年来体弱多病,年岁已高,便心生回家之念,前段时间病起卧榻几日不得起床,更是增加了自己的念头,所以决定在初春退隐回乡,好赶上清明的家祭。
谁料世人听闻李循退隐之消息,有学生连忙拍马赶来扬州来面前李圣,听其教诲,有人先到,便有后人纷纷效仿,导致了最近梅苑客人络绎不绝。
李循本是好客之人,不然也不可能桃李满天,众学生为其祝贺,自己内心也是异常欣慰的,很是开心,连摆了三天酒席,痛饮了几杯。
但自己终究是要离了学堂,回了家乡。
今日,便是最后一次讲学。
所以他早早的起床,好好梳洗了一番,坐在着小园中,安静的准备着课程。
过了不久,李相与来到小园中,看着正专心备课的李循,轻声说道“恩师,该讲学了。”
梅苑并不大,授课厅也相对独立,李循特意选了个最大的房间,但面对着众多的听课学生,显得还是异常拥挤。
房间中座椅已然不够,看情况,皆是身份显赫之人入座。
坐于最前,便是江南新任巡抚,周人致,才上任两年,便引的怨声载道,不仅大力修拓运河,还修建了魏王新行宫,劳民伤财,却深得秦之吾喜爱。最近朝中不喜天南教,又大肆禁止天南传教,抓捕了许多天南教人,引起江湖诸多不满。
其二十年前便是从这梅苑中走出。
厅内就坐之人多半为官,而李循今日所讲之课也是关于当官为民之道,很是平常,但众人都在倾心聆听。
李相与站在李循身旁,细心的整理书籍,李循讲的稍累了,他便及时递上茶水,照顾的很是周到。
闲暇时,他也观察场间众人,看着多半都身着官服,只有后排少数几人不是,他一眼看去,秦弃书也在其中,他对其示意一笑,秦弃书也是会意的一笑。
然而秦弃书的眼睛,总是不时的看着前面的周人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