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贝卡盯着面前的石壁看了一会,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小银刀,毫不犹豫的用它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道口子。
过了一会,血液积蓄到了一个足够的量,石壁裂成两半,她魔杖在自己的手腕上一抹,伤口愈合了。
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将手腕按在自己的胸口。
她不怕割开自己的手腕,但是她怕疼。
高跟鞋的鞋跟不紧不慢的敲响了地面,她将自己的深红色袍子的扣子一颗颗的解开,搭在手上,山洞里很凉,但是她的这件袍子太长了,在走动的时候发出的声音响亮的要命。
地面上有着银色的光线在引导她,她只需要跟着它就行。
最开始的时候她很烦躁,虽然同时她也解决了一些算是有些意思的谜题,但是一想到她爸爸现在还躺在病床上而她必须要解决这一切,她内心深处就十分的烦躁。
而现在,她已经强行将那种烦躁不安压制住了。
那人会付出代价的,虽然不是现在。
地面开始湿润了,过了一会,她陡然踏进了一池子冷水。
鞋子里湿漉漉的感觉让她十分不快。
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不要发脾气。
那个人总会落到她手里来的,她有办法收拾他,她不着急。
她本想漂浮在水面上,那虽然有一点耗力气,但是总比走在水里强。
但是她发现,在这个山洞中,漂浮魔法的使用是受限的。她再次尝试了几次,发现所有攻击性魔法都不能使用。
幻影移形也不能。
好极了,瑞贝卡,好极了。你现在连女巫都算不上了。
她皱着眉头,一步步的往前走,终于看见了一条小船。
她坐上船,船顺着铁锁自动往前走,她伏在船沿往下看,湖水漆黑一片。
她伸出一只手往水里探去,却摸到了一把蛛网一样的东西,她收回了手。
她有一头人人夸赞的好头发,她知道头发在水里摸起来的触感。
但是她并不想用什么荧光闪烁,她敢肯定那样她看起来和个活靶子一样毫无差别。
而且那样太蠢了,就算那真的是头发,甚至就算它现在依然长在曾经的活人脑袋上,她到底碰都碰到了。
虽然她现在就是个活靶子,但是她也不需要更明显了。
她坐在那里,沉默着,只是将自己的袍子穿上,将上面的黑宝石扣子一颗颗的扣起来。
一切都很安静,非常安静,小船划过水面的声音,铁锁相互碰撞的西索声,以及她自己的呼吸声构成了她能听见的一切自然音。
船终于靠岸,空气中陡然多出了一个呼吸声,很轻,但是并非不存在。
那人说,“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
黑暗中出现了一只手,手指苍白的像是在发光。
她没有将自己的手搭上去。
“你是谁?”她脚踩上实地后有一点眩晕,先前那道门要了她太多血。
“你不知道吗?”那人在黑暗中笑起来,他拍拍手,空气中骤然出现了很多火球,那些火球让这里变得明亮而且温暖起来,“过来,到我这里来,瑞贝卡。你很冷,是不是?”
瑞贝卡将衣服在自己身上裹紧了一点,她不发一言,只是看着他。
“奥德尔,”她说,“他们说你叫这名字,可是我保证这不是你的真名,你说是不是?”
男孩看着她,露出一个很有点值得商榷是否美观的笑容。
“瑞贝卡,你真聪明,”他轻声赞叹着,“这个游戏你满意吗?”他热切地看着她,“我特意为你准备了这一切。”
“不怎么样,”她皱着眉头,“那三个捣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