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呢?”
随即她看向他,“但你知道我从来不欠你任何东西,对吗?”她说,“你所有的痛苦我都分担一半,所以我尽力让你高兴。我救过你的命——不止一次,”她看着他,“我也告诉过你,不要喜欢我,对吗?就算是现在,就算是我快死了,我也到底让你清清楚楚的知道我在做什么以及你到底是什么了,对吗?”
她警告过他,不止一次。
他们都警告过他。
“那不关你的事,”他说,“一个人喜欢谁,为了那个人做任何事都不关任何人的事,那是他自找的。”
她深呼吸,“是的,那是她自找的。”
她笑起来。
他看着她,“你知道”他说到一半,又停了下来,“没什么。”
她看着他,像是知道他想说什么,她笑的像是他初次见到她的时候想到的那样。
像是一只小狐狸。
“听着,”她扶着墙壁站起来,“你别给我添乱。我没有叫你在这里,是你自己要来的,你自己要做的事情,再难受,那都是你自找的,别指望别人会可怜你,也别奢求能得到别的什么。”
她冷酷的说,“把你心里的那些情绪都给我收起来,我还有事情要做。你连累着我都很难受了。”
“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深呼吸,像大脑封闭术那样,”她看着他,“你知道这一切与你无关,深呼吸,告诉自己我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她继续说,“你再不给我平静下来,我只能给你昏迷咒了。”她停了会,“你知道我现在没什么力气给你修改记忆了,你得在这之后找别人来。”
她眼里闪烁不定的绿色终于停下来,变成了一种深灰色,和小天狼星一样的深灰色。
她现在,黑发,灰眼睛,笑起来的时候有一种不自知的傲慢。
她是小天狼星的女儿。
这一点毋庸置疑。
哈利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但是斯内普已经硬邦邦的开口,“你和你父亲一样的狂妄自大,自以为是!总是要给所有人都添麻烦!你以为遗忘咒能做到什么?你以为改变一个人的记忆那么简单?他很快就会想起你死在这里,你让他亲手杀了你!你会活生生的把他逼疯!”
“是吗?”她微笑着抬头看他,“黑魔王总说我像他,我以为我更像他一点。”
他爱她爱的要死,因为他觉得她就是一个女版的自己,完完全全的自己。
她长着夫人的样子,可是内在完全是他的,她是他理想的继承人,最完美的。
然而我们知道完美的东西是不存在的。
“别用你的那双眼睛看我!别用你那双该死的眼睛看着我!”斯内普只看了一眼就咆哮着转过头去,“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爸爸!而它现在和你爸爸一模一样!”
她停了一会,看着哈利,她说,“哈利,你知道吗?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喜欢你的眼睛”
斯内普转过头来说,“够了!”
她注视着他,他无所遁形到了狼狈,她说,“教授,你知道的。”
她又拨弄了一下自己的黑发,“黑头发,灰眼睛?像我爸爸,也像雷古勒斯,她的雷古勒斯?”
“是的。”邓布利多说,“你很像他。”
但是邓布利多依然没有说她究竟像的是谁。
她挑了挑眉,“只要不是梅洛普,像谁都行。”
她这样骄傲,她根本瞧不起那些自己骗自己的人。
真实很残忍,可是就算是那样,残忍的真实也比愚蠢的谎言要强得多。
她越来越苍白,甚至隐约看起来有点透明。
她把他们的魔杖向邓布利多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