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偷偷的跑去倾舞楼,到一个地方去,有三处是必去的地方。
茶馆,赌场,青楼。
她不会赌,所以只有默默的去了青楼。
女子不能进,可子墨是男儿身,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
咳咳,子墨进去了。
这青楼不寻俗,并末见浓妆艳抹之人,皆以淡雅之妆以盛,青丝墨发,丝衣飘飘,倒令人赏心悦目。
品味不低,值得一来。
但见人来人往,子墨在二楼寻了座,看着这阁内歌舞升平,一片热闹,心情倒也不差。
忽然,子墨听到似乎有熟悉的声音响起,像转了几世纪,终于又听到。
尘埃落定。
子墨想起身去寻找,却发现,一曲歌舞罢,众人都站起拍手,哪里还见她的翩翩惊鸿少年,那声音在心里百转千回,又怎会听错。
子墨想跳舞了,她记得她说她要跳最美的舞,等着他来。
她记得娘亲说过,她的舞要跳给自已最爱的人看。
她记得,她一直都记得。
可她找不到他,找不到,今夜,她听到了他的声音,却依旧没有看到,或许,她跳舞了,他就会看到,然后就记起了,记起了他曾经给过她一个美好的承诺。
子墨打发一个小丫鬟唤来了管事的妈妈,俯耳说了几句,那妈妈倒眉开眼笑了。
连唤另一名女子,将她带入房间里。
子墨也不语,那名女子便为子墨梳妆。
一根玉簪簪挽起三千发丝,轻轻一取,那三千青丝随之而下,还复女儿身。
眉间拭上朱砂,倾尽天下。
眼角轻扫,万千风华。
窗外月华似玉,惊刹年华。
妆成落纱,眉眼似画。
谁辨真假。
“姑娘,如此可成?”
子墨淡淡从镜子扫过一眼:“甚好。”
那女子又道:“姑娘,这一舞,怕是会倾天下,怕是在也无姑娘这般风姿之人了,当真是倾国倾城。”
子墨淡淡的笑了,倾国倾城她还不至于,倾天下她没那么厉害,她只是想跳给他看,仅此而已。
子墨是低估了自己,她如何不倾国,如何一倾城呢,她那绝世的舞自是可以倾天下。
子墨换上了另一身衣服,碧裳绿衣,绿绦几缕,疑似九天而下的玄女,谁说她不倾国。
到她上场了。
月已柳梢。
楼外莺语几片。
那杨柳是否随夜风而舞。
她碧裳绿衣,自楼而下,纱面掩映,眉间朱砂轻显。
舞衣轻扬,在落花飞絮间,飘飞如蝶。
那飘落而下的飞花,似如玉的月光倾洒天际。
落下的飞花轻轻的沾上发丝,透过面纱,那眉间朱砂依依显映,竟疑似有化不开的愁。
她莲步轻移,那碧裳绿衣,绿绦青丝,恍若仙子临世。
花落无声,寂寂无声。
迎风而来几缕箫声,是谁在附合?
人舞随箫,箫引由人。
那箫引着她的舞,她的舞伴着箫。
凄凄婉婉,心心念念。
一曲舞罢,她眼角已现泪痕,她是在为谁伤情?
场面静默了,无人说话,似沉醉其中。
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会见。
不知是谁带起头来,一人鼓起了掌,接着铺天盖地的掌声响起来。
子墨却无意于这些,她想知道他看了没,她想知道,那箫是否他附?
她褪去舞妆,又是翩翩公子一个,那发间的玉簪更绿更深。
她急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