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轩和潇然已经走到了她们的面前,又是一阵惊呼声,仿佛是在感叹这世间最美好的人今日都聚在了这里。
潇然和竹轩二人是偶遇她们,“世界就是这么小,我们总是会悄然而遇。墨公子,近来可好?那一日一别没想到今日会再见,可好?”这便是潇然的开场白,容不得人回思。
子墨浅浅而笑道:“是啊,近日挺好,不曾想潇然姑娘还记得在下。”说得很随意,随之又抬起头与潇然竹轩相视一笑。
潇然与竹轩与离渊点点头算是做了招呼,就座下一同饮起了茶。
子墨觉得竹轩和萧然实属一双碧人,举手投足间皆带默契,竹轩与离渊风华不相上下,竹轩是温柔,儒雅之态,举手投足间皆有书生之气,令人舒心不已,而潇然之姿更不必说,与竹轩相配是绝妙的一对,潇然又奏得一手好琴,若是竹轩伴之以萧,那必定是令天下人都艳羡的一对,子墨感觉到了竹轩对潇然的感情,但她却看不透潇然,潇然的眼神太过飘忽,让她捉摸不定,所以她无法做出判断。
子墨也并不想去过问竹轩与潇然之间的事,所有的事早已注定好,所以子墨不曾说什么,从始至终,她只是希望所有的事情都会有个好结局。只是,她希望了很久很久,可好像从来都没有成真过。
子墨收回了视线,离渊送她的玉佩还在手中捏着,玉佩被她捏得微微有些发烫。她想起了那时荼蘼花开的季节,那时,季云卿从远方而来,探手取下了她发中的落花,墨香的味道混合着荼蘼花的味道,可能已浸入了骨髓,毕生难忘,而他送她的那块玉佩,她已配带了一年,最终也丢了,而季云卿,最终也没能守住那个诺言,离渊的玉佩,她应当不会在丢了,因为他是她的二哥,那么尚武呢?她不知道,尚武送了她碧玉簪,那簪子还在她头上,子墨发现她其实对所有人都是一无所知,当初她不了解季云卿,现在她不了解尚武,不了解离渊,不了解潇然,每个她都不了解,但却都给了她极大的宽容,其实,这些都是无妨的,她还是她,还是那个最初的子墨。
子墨她的的位置是倚着窗的。子墨倚窗而座,正好可以瞧见窗外十里长堤,芳草萋萋,莺飞燕舞。
子墨喜欢这样倚着窗,听着街市上的喧闹,看着远处风光,和友人在一起品着香茗,阳光温暖,倾城不已。
子墨就这样静静的倚着窗,听着离渊他们的交谈,偶尔她听到可笑之处,宛尔一笑,酒窝似装满了酒,盈盈溢出般,离渊就会伸出手在子墨头上揉揉,而子墨总是很巧妙的避过,离渊的动作太过熟捻,竹轩端着香茗的手末动丝毫,而潇然却是抖动了手,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眼里的神情莫名。只是她动作的手太轻,或许是各人都怀着各自的心思,并末有人发现潇然的异常。
一桌人,谈着天地,品着香茗,却也是人间一大乐事。
一个道人却在她们桌子前停下,末走却也未曾座下,离渊眼睛看着前方,不知是在看着哪里,竹轩和潇然捧着茶在饮茶,子墨淡淡的看着来人,眼里透不出任何情绪,平淡如水,子墨也看不透这个道士,只觉得他深不可测,一袭清素道袍,不是小人之态,反而颇具仙风道骨,子墨与之对视片刻之后,淡淡一笑道:”先生,日头正盛,请之座下饮一杯清茶可否?”一桌人并未有谁反对,子墨又唤上小二,让小二又沏上一壶好清茶,道人座下,小二茶水上来,道人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后,这才开口道:“多谢公子好意,在下愿为诸位算上一卦,各位可愿,子墨仿佛那盛开的荼蘼般笑了,“好啊”,她听到了自己这样说。
离渊也并末反对,若有所思的说“那麻烦道人了,quot潇然和竹轩也并末推托,便答应了下来。
子墨还以为道人会先为她测算,但并没有,道人只是为潇然测算,待看过潇然手相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