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请看!”江充看着太子的辩解以及其他三人的不认同,心下一笑,还好这个李广利办事靠谱,恐怕又是李博文给他出的主意吧!那我就让太子死心,让剩下的人都给我说太子诅咒陛下!
刘据看着江充那小人得志的表情,好不容易压抑住的怒火瞬间迸发,粗重的呼吸暂时出他内心的不平静。他对自己没做的事情极为自信,自己根本没有去弄这些木偶,这姜朝如何能拿出证据!
只见江充从地面上拿起一个木偶,将木偶倒置过来,用左手托起木偶身后的丝绸,摸了摸上面的花纹,诡异的笑容让自信满满的刘据有些心慌,“太子殿下,这可是蜀绣啊!”
一道惊雷在刘据的脑海炸响,蜀绣!怎么会!要知道蜀绣在这个时候可是专供皇室使用的!当然有时也会赏赐功臣,但是因为蜀绣每年的产量极少,仅仅赏赐给大功之臣,因而受到赏赐的大臣也是极少,那会有人用来去做巫蛊!
很明显这是有皇室之人在诬陷自己,这让刘据心中寒冷万分,为了皇帝宝座,都不顾兄弟情谊了吗?想到这里的刘据万分悲痛,他一直待各个兄弟很好,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有人设计害自己!
刘据沉浸在兄弟离心的悲痛之中,没有空暇去辩解,但是章赣却是开始替太子辩解:“江大人!就凭借这个恐怕只能断定这样东西出自皇家,又如何能确定就是太子殿下所为呢?万一是皇室其他人借此事来陷害太子殿下呢?江大人如此武断恐不得信服!”
江充看着周围人对章赣之言信服的神情,冷冷的眼神瞥过章赣,到了一声:“章大人!慎言!皇家之事我等不可妄言!”
章赣自知失言,缩了缩脑袋,但不服气的目光让江充有些不爽。
“章大人既然如此偏袒太子,那本官就叫你心服口服!”江充不屑一笑,接着便拾起那卷摊开的帛书,手指划过上面的字迹,“各位请看这上面的字,这是说他想学卫怀公之事啊!试问这天下,除了太子殿下谁能学卫怀公行事?”
刚从兄弟离心之悲中回过神来的刘据再次受惊,卫怀公!还在研读《春秋》的他当然知道卫怀公何以登基!昭公六年,公子亹弑之代立,是为怀公!这可是弑父啊!到底是谁?胆敢这样污蔑自己!
“那又有何证据表明此帛书乃太子殿下所为?”苏文缓缓道,也将刘据的怒火压抑了几分。
江充似笑非笑地看了苏文一眼,接着指着帛书右下方淡淡的红印道:“不知大家有没有注意到这个四方形的红印?虽然不太清晰,但是隐隐约约还是可以辨认出这是太子之印!想必是太子在书写这个帛书之时将其用刚印上大印的纸放在了这上面,而印记未干就被印在了这个帛书上面!不知太子殿下作何解释?”
刘据此时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这可是如山铁证啊!就算他本身清白如何去证明?他感受到了幕后之人的阴险毒辣与要让自己身败名裂的决心!
“走!把东西都带走!呈给陛下!”江充终于不再压抑心中的快乐,语气中充满了欢快。
“诺!”周围的人戴上了证据一一离开,只剩下太子府的人留在原地不知所措。
刘据看着“四人帮”的人渐渐离开太子府,心彻底乱了。他知道现在不管自己做什么都改变不了当前的局势,只能被动地等待自己的结局。
“太子殿下!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看见江充带着人兴高采烈地出去了?”一个身着朱红禅衣的中年男子步履匆匆走入花园,看到太子失神地站在花园里,不禁眉头紧锁,开口问道。
“老师!我该怎么办?”看到是老师来了,有些六神无主的刘据立刻就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来了精神,在说完花园中发生的事情之后连忙问道。
“让我想想!”说完石德就陷入了沉思。